何树国又不在去过二楼东边的名单内。
林景行当专家已经很长时间,身上有着领导者独有的威仪。
平日生活中的相处倒还好,可一旦他进入严肃状态,连男生都很难承受来自他的威压。
更别说一个娇娇柔柔的小女生。
“玉跪人”
祁贝贝这下真要给他跪下了——
“林工,您千万不能找我领导。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祁贝贝撂的很彻底,把乔羽跟她们说过的话,原封不动,一字不落地跟林景行说了。
“你是说,信是乔羽写的?”
“乔羽不识字,是何树国帮她写的,她再偷偷把信放您办公桌上。乔羽说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何树国的马屁拍好,人家才帮她出的主意。乔羽说,只要您看了那三封信,就一定会来。”
“乔羽现在在哪?”
“她…她…”
“她在哪?”
祁贝贝打了个哆嗦:“她在玉雕厂,今天去那找尤香玉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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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废料堆里挑拣有没有什么漏好拣的乔羽猛的打了个大喷嚏,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估计那头玩劈了吧。
没事,她已经挖好护城河。
即便那边玩劈了,她也能把火往何树国身上引。
她不会有事的。
绝对不会有事。
乔羽拍了拍手上的灰,1976年的玉雕师相当专业,看料子的眼光相当稳狠准,废料堆里根本没有蒙尘的明珠。
她得先攒钱,买两块好料,再来做落款印章。
印章等同于自己的脸,不能马虎了事。
还没走到工厂区,尤香玉慌慌张张奔了过来:“二妮,林,林工来了。”
她手指着外头,急的气都喘不过来。
乔羽有些好笑,既然都那么怕他,为什么还要去追人家。
找虐吗?
“他又不是老虎,你这么怕他干什么?”
尤香玉使劲拍着自己,给自己顺气:“车里还有祁贝贝。”
怪不得尤香玉吓成这样。
这阵仗,林景行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乔羽拍拍尤香玉的背:“没事,我来应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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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行坐的上海牌汽车以很快的度驶进玉雕厂的大院。
林景行没下车,祁贝贝一个人怯怯地从副驾驶位下来。
两只眼睛哭到已经微微肿起。
这演的是哪一出?
他不下来对质吗?
乔羽还在想哪出了问题,林景行摇下他那边的车窗。
“上车。”
乔羽伸出手指,指向尤香玉:“是她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