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是也看到了她,魏承典也朝她挥手,还指着她跟魏康鸣说着什么,魏康鸣看着宋寻月连连笑。
待走到近前,宋寻月几步走下楼梯,迎上前去:“舅舅!”
魏康鸣同魏承典先行行礼,齐声道:“见过王妃娘娘。”
纵然思念的紧,但礼不可废,宋寻月只好先将礼受了,看他们刚行完,忙上前将舅舅扶住,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但唇边满是笑意:“舅舅,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魏康鸣仔细将宋寻月一番打量,见她衣着华丽高贵,面色红润,便知她如今过得不错,心下放心不少,这才像宋寻月儿时般,伸手拍了下她的后脑勺,连连点头:“甚好!成大姑娘了!”
宋寻月低眉笑笑,一行人一同进了屋。
魏承典从魏康鸣身侧探出半个头来,挑眉道:“表妹!见表哥也不打个招呼?”
当真想不到啊,他这小表妹,长大后居然这般貌美!
宋寻月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边拿帕子擦眼泪,边笑道:“这不是急着跟舅舅说话嘛,表哥好。”
“欸,好!哈哈……”
魏承典开心应下。
说话间,宋寻月已将二人迎入了正厅,而魏康鸣带来的那四十人,则由钟年安置招待。
三人围桌坐下,星儿高兴的上前,给二人倒茶:“二爷、公子,请用茶。”
魏康鸣转头看向星儿,认了好半天,随后朗声笑道:“哈哈,这丫头也这么大了?”
星儿行个礼,笑道:“劳二爷记挂!”
魏康鸣和魏承典抬杯喝茶,宋寻月问道:“舅舅,外祖父和外祖母,这些年在静江府过得可好?”
魏康鸣回道:“嗐,刚开始去的时候,谁都以为你外祖父会受不了,我们全怕他生病,结果你猜怎么着?静江府虽偏僻了些,但自然风光好啊,差事也清闲,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如今在静江府安心养老,每日安贫乐道,瞧着全无回京之心。”
宋寻月闻言重重松了口气,这就是最好的!
魏康鸣再次上下打量宋寻月一眼,道:“看来那孙氏当真不错,之前便将你视若己出,如今还给你找了一门门第颇高的亲事。我准备了份厚礼给你那继母,等休息一下,我便去宋家,亲自登门道谢。”
当初外祖家在京中时,孙氏装得很好,所以父亲和外祖家,对她都很放心。外祖家离京后,每年都会跟她通信,给她寄银子和生活所需,但都被孙氏寻借口给扣下了。
她也曾想过,若不然将自己的处境告知外祖家,可思来想去,外祖父被外放离京,本就得罪了皇帝,静江府在南方,离京又远,他们即便知道了,也是干着急,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于是宋寻月自始至终,都未曾跟外祖家提过自己后来的处境,毕竟他们鞭长莫及,帮不上忙,若还叫他们知道她过得不好,只会叫他们陷入自责和担忧之中。亲人相隔甚远,她亦希望远方的亲人生活安乐,所以孙氏真实的嘴脸,她未曾同魏家提过。
可如今,她过得好了!舅舅又来了京城,那就没必要瞒着了。
念及此,宋寻月对魏康鸣道:“关于我爹和孙氏,此事说来话长。房间里给舅舅和表哥备了干净衣服和热水,且先好好解解乏,晚些席面上,咱们慢慢说。”
魏康鸣听宋寻月没叫孙氏母亲,便意识到不对,暂且按下不表,同魏承典一同起身,跟着宋寻月去了院中。
宋寻月将他们带进去,安排好伺候的下人,便先退了出来。
回到厅中,宋寻月唤来栀香,在她耳畔道:“一个时辰后,你回王府,就跟王爷说,来的不止王妃舅父,还有王妃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