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刚成亲时,他在旁人眼里,当真是个纯正的废物,但是宋寻月毫不在意,反倒跟着他一起玩。他相信,若他不是王爷,也没有那么多钱,宋寻月还是会好好和他过日子,会和他一起,将生活过得越来越有奔头。
宋寻月抿唇笑道:“你本来就很好,我若是遇上个天生狠毒,或者朝三暮四的人,再有心也过不好日子啊。”
就像前世她和顾希文,她再想过好日子,最后还是抑郁成疾。牡丹花开时节动京城,但也得有适合牡丹种子成长的土壤才行,若是种子落在一块石头上,无论如何也开不成花。
谢尧臣转头望着她的目光没有移开,而是就这般一直凝望着她,唇边挂着浅笑,眼里勾芡着浓郁的喜欢。
虽然孩子都快五岁了,但宋寻月还是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抱住他的手臂,顺势低头躲开他的目光,对他道:“其实仔细想想,如今的生活,是我们共同缔造的,金金也是我们一起生的。”
他们俩缺一个,都不可能拥有现在的一切。
谢尧臣缓缓笑开,意味深长道:“是……”
说着,谢尧臣从宋寻月怀里抽出自己手臂,两步跑到她前头,随后弯腿半蹲下,转头对她道:“上来,到外宫门还有一段路,我背你走。”
宋寻月看了下周围,见宫道上只偶有几个宫人经过,便没客气,一下跳上了他的后背,谢尧臣顺势将她稳稳拖住,随后笑道:“走咯。”
宋寻月趴在他背上,侧头望着他俊逸的侧脸,眼底神色温柔,还带着些许不真实感,不由问道:“我们是不是会在一起一辈子?”
谢尧臣坚定回答:“是!”
宋寻月又问:“我是不是还能见到你老了后的模样?”
谢尧臣失笑回道:“对!”
宋寻月再问:“我们是不是还会看到金金娶妻生子?”
谢尧臣眼底亦泛起期待:“是!”
宋寻月又问:“金金长大不用我们管了之后,我们做什么?”
谢尧臣听着这话,眼前莫名出现昨晚谢泽紧紧搂着他依恋不舍的画面,心间有点难受,迟早有一天,他的儿子会变得不再需要他,他想了想,回道:“把皇位给金金,然后我们去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想来那时我们不会再有任何束缚,见美景便去,见苦难便救。世界那么大,有无数我们未曾见过的璀璨绚烂,总能在旅途中,不断的遇到新的意义。”
“也是……”
宋寻月说着,抱紧他的脖颈,侧脸贴上他的鬓发。
走在宫道上的夫妻二人,以为没什么人看见,却不知,在他们身后的岔口处,早已堆积了一大批宫人,正挤挤囔囔的从墙边纷纷探头,想亲眼见识一下跟着《四海志》遐想了无数遍的鹣鲽情深,到底是何种模样。
幽长宫道墙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湛蓝的天广阔的罩在他们头顶上,这一瞬间,仿佛这象征着大魏至高权力的威严殿堂,也蒙上了一层朝气蓬勃的轻快气息。
而在他们前头的外宫宫道上,方才下朝后的大臣门,此时基本行至此处,准备各自去处理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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