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就住这种地方,而且还要继续住下去?
时初再回来时,就见傅闻笙拎着他的东西,坐在门口。
他经常一丝不苟梳上去的刘海,此刻有几根已经散落下来,少了平时的冷厉不可靠近,反倒在晦暗廊灯的照射下,多了几丝柔和。
“你干嘛坐这儿?”
“店家说让退房,不外租了。”
傅闻笙微微抬头,目光不避不闪。
“怎么会?”
一般都是下午2点退房,这一大清早就被赶出来了?太没有道理了!
时初想下去找店家理论,又顾及傅闻笙的手伤。
一个手指受伤的人,抱着自己的衣服,这么等在门口。
时初心上划过酸涩,突然对傅闻笙生出一丝愧意。
他在轮椅前蹲下身,将碘酒倒在棉签上,一点点轻轻地给傅闻笙涂在伤口上。
傅闻笙看着时初低下的脖颈,一大早,时初还没有来得及贴抑制贴,后颈的疤痕已经痊愈了,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短短青涩的茬,细白的脖颈,还有微微突出的反骨,让傅闻笙喉头滚了滚。
伤口被刺激,傅闻笙连眉头都没皱,却突然“嘶”
了一声,缩回了手。
“是不是我手太重了?”
时初抬起头,望向傅闻笙。
从这个角度,傅闻笙能看见他红润的唇一张一合,还有滚动的小颗喉结,很性感,很色气。
“嗯。”
傅闻笙违心地应道。
时初继续低下头去,动作放得更轻,傅闻笙身高腿长,手掌也比常人大很多,而且骨节分明,很好看。
时初第一次这么捧着他的手看,脸上不禁生出热意。
头上传来一点重量,他再次抬眸,看到傅闻笙用另一只手在摸他的头,“我同意你在外面住,不过,换个酒店吧。好吗?”
本来时初还想拒绝,但听到最后两个字,带着商量的语气,他只好应了下来。
给傅闻笙包扎好,时初起身就想离开,傅闻笙看出他的意思,故意示弱,“我的手推不了轮椅。”
时初回头看了他一眼,傅闻笙的手已经快被自己包成粽子了,没办法,只能推着少爷下楼。
“这里还有别的房间吗?”
经过简易的前台时,时初不死心,问了一嘴。
“客人您好,这里的房间都满员了,都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