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钟书言,刁蛮女孩语气变了。
这委屈的样,不知情的还以为被欺负了。
原来是认识的?不是找事的就好。
放下心里的防备,云溪安心看戏。
好戏开锣了,但愿不会那么快收场。
云溪直觉女孩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份直觉没有出错,原来她不经意间抢了女孩的工作机会吗?
“大伯,我在家里闲着没事干,你答应过我的。
等我熟悉了店里的一切,让我来帮忙。”
钟书言揉揉太阳穴,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他当时和弟弟喝酒喝高了,听着一家人在那诉苦。
说什么钟静学习不好,没个出路,让大伯提携什么的。
具体钟书言记不清楚了,喝酒的人,脑子都没有那么清醒。
他似乎同意了?
后来他也确实让钟静来店里了。
毕竟也是自己亲侄女,自家人,要真是那块料,能帮一把是一把。
可钟静没有天赋啊。
店里物品种类也不多啊,半个月了,价钱还分不清楚。
错账很多,也不用心学习。
看起来一点不专业,那些家长不信任的眼光,钟书言想想都觉得骚的慌。
“钟静,大伯给过你机会,你不适合吃这碗饭啊。
你自己说说,你到现在都分不清怎么挑选毛笔,什么样的纸好用?
许多刚入门的孩子,家长也不懂,因为信任我们,让我们推荐。
可你…”
在外人面前,钟书言还是想着给孩子留几分颜面的。
奈何钟静不领情啊。
“大伯,那怎么说我也是自家人,慢慢教时间长了,自然熟能生巧。
总好过这不知底细的外人。”
钟静斜睨了一眼云溪,摆出一副主人的姿态。
还真是个小孩子心性,云溪一点都不在意。
这个段位的,她都懒得撕扯。
这时候云溪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当这只是平凡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哪里料到这只是一个打前站的。
利益当前,会有人把你往死里抹黑的。
云溪面临着一场狂风暴雨,可惜她现在还没有这份觉悟。
也是因为这份大意,差点吃了大亏。
看着钟书言为难,云溪不欲掺和他们的家务事。
“钟老师,店里湖笔、宣纸数量不多了,我去库里取一下。”
把战场留给他们一家人,云溪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