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女再是新奇,那也只是四个练气小修。
铁牛道人将这冰女的身子都擦热了,铁禾道人也将蛇尾、鱼尾褪去了一层鳞。
孙平倒是含蓄。
八臂苗女的八只玉手弄得一抖一颤,耷拉着大口喘着气。
没多久,四名苗女便分别离了雅舍。
享受并不是孙平的本意,他只是提了个意见来慰藉铁牛道人受伤的心灵。
三人本质都是苦修士。
屏退左右。
铁牛道人重新打开了话匣子,说道“方道友既然来了澜沧寨,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与你道明。”
“澜沧寨指挥不了每位道友的行事,但大家既然来了这处地方,理应也该出把力!”
“出把力?”
孙平细细品味这三个字。
这也是老套路了,前世他便遇着不少,要么出人力,要么出财力,无非也就这两种。
放在以前,孙平自然愿意出些财力,蹲在后头做些炼丹的后勤工作。
但现在不同了!
他来时已经做过测试,寻常的筑基术法打在金羊宝甲上几乎不见分毫变化。
有宝甲的加持,孙平就算遇着结丹修士下手,估摸着也能保住一条性命。
所以,孙平现在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他暗忖道“前世就有谣传,有个练气小修在沧江底下现了结丹上人的遗宝,也不知是真是假?”
孙平前世没有听过澜沧上人的名头,也不知晓确实有这么一位结丹上人死在了沧江。
这一世,铁牛道人与他说些澜沧寨坏话的时候,就不止一次提到澜沧上人身死沧江的窘事,以至于孙平将两者联系到了一块。
遗宝是一回事。
另外,孙平也有自己收集妖兽材料的打算。
他现在已经筑基成功,筑基阶段的各种材料相较练气期不仅更贵,还往往会缺货、断货,这让孙平行事多了不少难处。
“有宝甲保护,还有铁牛道人在一旁策应,想必此去沧江定然无虞!”
孙平暗暗想道。
恰逢此时,雅舍外头忽然闹腾起来。
苗楼还好,有苗寨来的苗家修士主持场面,不至于乱作一团。
苗楼外,小贩们争相收拢摊头,也有不少散修趁着场面慌乱,玩起了零元购。
远处的哨塔升腾起一卷细长的黄烟。
这是前线告急的意思。
也正因此,整个澜沧寨开始陷入慌乱。
先是散修,而后是凡人。
各家各户都开始忙碌着收拾东西,澜沧寨留守的修士也开始出面组织撤离。
修行从来不是什么誓死抵抗,而是保全性命以图个未来!
当然,有的人能走,有的人却走不得!
铁牛道人苦着脸,丧气道“方道友,天要亡我呀!”
孙平想问原因,对方只耷拉着脸,垂头丧气。
铁禾道人说出缘故,皱眉道“义父来澜沧寨的第一天,就接了守寨的差事,我也与他担责,如今倒成了束缚我二人的镣铐了!”
澜沧寨管不住散修,那是因为两者没有供求关系。
散修们无利不起早,想跑就跑,想留就留,哪管你澜沧寨是生是死!
但是,一旦接了寨子派的差事,必然也会留下相应的道誓盟约,想来想走半点由不得人。
散修是图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