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就起得晚了,子书延没工夫和云汉多做解释,便道:“别闹,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至于苍云帮的事情,有些复杂,日后我自会同你说清楚,但是今日不行。你先在这里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他整理好了衣襟,说完便推门离开了房间。云汉怒极,将一个枕头丢出去狠狠砸在了门上。
“我他娘的……”
云汉气得直喘气,却忽地想到什么:“怕伤脸面是么?”
他冷笑一声:“这就叫伤脸面了?看小爷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伤脸面!”
这几日观察下来,云汉基本已将守卫部署摸了个熟,门口守着三人,窗外守着两人,客栈外还有五人巡逻,三班倒。原本云汉还以为这些都是盟主的人,如今看来恐怕都是苍云帮的。专程安排三十个人盯着,子书延倒真是看得起他!
云汉推开房门,门口那三人立刻齐刷刷看向他,恭敬行礼:“请问公子可是有事吩咐?”
云汉看着眼前三人,眼底闪过狡黠的光:“会打麻将吗?”
三个暗卫微微一顿,其中一人率先开口:“抱歉,公子,我们不会。”
“没关系,不会我教你们。”
三人面面相觑,继续拒绝:“公子,我们还有任务在身。”
“你们少主的吩咐只是让你们盯着我,别让我跑了,又没说你们不能干别的。我连这个房间都出不去,实在是无聊得快长蘑菇了,你们成天就在这儿站着就不无聊吗?陪我打一打牌既能解闷,还能坐着,而且还能直接盯着我,省得我在门里头做什么手脚,又不耽搁什么的!”
子书延亲手培养起来的暗卫都是正经人,不能在工作时间搞娱乐,但是子书延又的确吩咐过,云汉的要求只要不是要逃跑,而且不算过分就都要满足。打麻将这个要求,的确和逃跑无关,而且不过分,所以……好像的确属于需要满足的范畴。
于是片刻之后,客栈的房间之中便支起了一桌麻将。
云汉颇有几分不学无术,但他脑子其实很好使,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东西学起来往往都很快,比如麻将。而这些正经的暗卫们在这方面显然就要逊色许多,没多久已经几乎被云汉赢光了这个月的月钱,心里非常苦。
可云汉兴致高昂,半点没有要收手的意思,他们也只能舍钱陪君子。
云汉知道这些人是要将自己的行动全部汇报给子书延的,输了多少钱,子书延自会给他们补上,他相当于是在赢子书延的钱,因此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不仅要赢钱,他还要胡说八道。
“唉。”
云汉叹一口气:“愁啊。对了,和你们打听个事,你们认识什么特别厉害的名医吗?我对云城不太熟,不了解这个。”
其中一名暗卫道:“公子若是身体不适可以告诉少主,少主自会替公子请大夫。”
“不是我不舒服!”
云汉摇了摇头,装模作样地压低了声音:“是……这个事情怎么和你们说好呢?唉,本来不该和你们说这些的,但是我是真的担心你们少主的身体!”
暗卫们同时手下一顿,还以为云汉发现了什么,却听云汉接下来说道:“算了,你们既然都是他的亲信,想必也和我一样为他着想,这些事情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你们少主身子有些虚,那方面……不太行。”
暗卫们:“……”
作者有话说:
子书延:???
子书延正在赶来的路上:听说你嫌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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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朵花
“不是,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不信我?”
云汉轻嗤一声:“我和你们少主什么关系,你们想必知道的吧?一个个的,都老大不小的了,可别给我装傻!这方面的事情,我最有发言权!”
暗卫们不敢接话。
云汉知道这些话都会原封不动地传到子书延耳朵里,想到他听到这些话时候的表情,心情愉悦不少,于是愈发起劲:“原本以为他只是看着瘦,没想到是真的虚!我还没怎么着呢,他就受不了了,今早差点没起来床!这可不是小毛病,可得好好治!”
暗卫们依旧不敢说话。
云汉:“虽然说这整体时间持续长短取决于我吧,但是他也不能太虚了。你看,今早什么时候了才起来!昨晚到了后来,他直接晕过去了,可吓死我了!”
一通胡说八道之后,虽然没有得到暗卫们的回应,云汉依旧心情大好。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荷包,心道差不多了,于是起身主动给几位暗卫大哥倒了茶:“陪我聊了这么久,都口渴了吧?来来来,喝茶!”
这点基本的防人之心暗卫们还是有的,没有人去碰茶盏,只道:“多谢公子,我们不渴。”
这倒也在意料之中。云汉见状,并未说什么,只脚下一滑向前摔去,一抖手便将茶水全部泼在了自己身上。
“啊,好烫好烫!”
他故意夸张地跳了起来。
几个暗卫见状连忙手忙脚乱地从他手中接过茶盏,询问人有没有烫伤。
“烫伤倒是没有,但是衣服全湿了,我换身衣服,你们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说完作势便要脱去衣物。
暗卫们没想到云汉这么不羁,脱衣服这种事情怎么能不避着人直接就上手,于是忙道:“公子稍等!我们这就出去,出去之后您再换衣服!”
说完就要跑,却被云汉拦住:“不用不用,都是大男人有什么看不得的?咱们这局还没完呢,你们不能出去!实在不行……转过身去就行!”
云汉执意不让走,不仅不让走,手上动作还飞快,不过少看一眼,居然已经摘掉了腰带,作势就要把衣服整个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