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z转头看着任铭,特别无辜地说,“这怎么还给吓掉线了呢。”
任铭无奈回望“反叛军那种性别观念,就算换成兰登,估计也会吓得手抖。”
z笑得毫无良心,笑着笑着忽然一把撑住桌面捂着嘴咳了起来,任铭忙上前,一手轻拍他的脊背,一手抚上他的心口,动作轻柔地给他顺气。
“慢些,别激动。”
z一手抓住了任铭的手腕,似乎是用力想扯开,任铭在他力前就主动撤了手,z咳得眼角泛起红,有些恹恹地放下手,屈指蹭了蹭唇角,像是悄悄擦拭什么。
任铭当即惊得脸都白了,立刻附身查看“z,你还好”
z忽然伸手拽住任铭的领子,任铭无比顺从地被他扯到面前来,然后嘴唇就与另一片柔软相贴。他的手仍然小心地扶着z的肩背,宽大的手掌慢慢顺着脊背上移,最后温柔地停在对方脑后,z微卷的黑色长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摇曳。
高大的男人从弯腰垂变作单膝跪地、向他的爱人扬起脸,片刻后z捏着他的下巴将他推开,呼吸有些许急促,但他依然好整以暇地靠坐在椅子上,舔了舔下唇,笑道“紧张什么,我都多少年不吐血了。”
任铭保持着那个半跪的姿势,神色却愈纵容“所以你故意骗我。”
那是个不太客气的吻,z对他一贯都这么随性、几乎从不对他表演,但因为身体原因,就算z做到他所能达到的恶劣极限,在任铭眼里依然是温暖而轻柔的。
z笑完又有点恹恹的,他细长的手指戳了戳任铭的脑门,然后扯了扯领口说“最近精神力不太稳,突然就易感期了。”
他本来就只是个c级aha,如今身体又是这样子,所以他突然到来的易感期并没有影响任何人,连最敏感的oga都不太能察觉任何攻击性。
所以任铭蹙眉“并不影响,多休息就好了,不用”
z不悦地眯眼,指节敲了敲桌面。
aha易感期不像oga生理期,他们自己是不太有什么不适的,只不过易感期会让aha更容易情绪起伏、更具有侵略性、以及增加被oga信息素影响概率,既然z的信息素根本影响不到任何人,任铭觉得他不需要打抑制剂。
“你在易感期也从未有过情绪不稳、影响指挥的情况,所以就不”
奈何z非常坚持,他的眼神都冷了一下,仿佛心情更不晴朗了。
任铭无奈叹气,转身从书柜抽屉里摸出一支特制的注射器,他又转回来轻轻解开z的领子,拇指在那苍白得仿佛透明的皮肤上轻柔摩挲,小心地挑好位置,慢慢把针头对准。
“忍一下。”
z仰着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是催促。
任铭没有理睬,依然以自己的节奏和力度继续。
他非常不喜欢给z打针。
z的身体曾经被破坏得很严重,那些无力抵抗联邦攻势的反叛军将所有的愤懑都撒在这个间谍身上,然而有雷恩放话在前,他们又不敢真的杀死他,只能想尽办法要看他痛苦哀嚎,或者毫无尊严地求饶。
从始至终,反叛军都没有得到满足,哪怕那些人在他身上使用了增强感官的药。
明明是蚊子咬一口都能扩大成钻心疼的那种。
任铭收回注射器,仅仅是普通抑制剂的针管就在z的侧颈留下很明显一处红痕,z本人似乎不甚在意,任铭眸光暗沉,小心地凑过去吹了吹。
“你哄幼儿园小孩呢”
z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糊上去,啪地一声,任铭皱眉抓住他的手。
“别打,手疼。”
z“”
任铭“黎江院长到现在也没有进展吗”
z打了抑制剂有点懒,枕着任铭搭在扶手上的胳膊回答“他有任务,公事优先。况且我这也不算要命的毛病,你急什么。”
那种增强感官的药被下了太大剂量,回到联邦后无数专家都来会诊过,虽然成功解了大部分,却依然没法把药性彻底去除,因为他们目前还不能安全清除药效的同时精确地保留z原本该有的感官。
“这样其实也不碍事。”
z捻了捻手指,对他来说还属于正常范围,实话实说,他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感官会比生理期的雷恩强出太多吧。
任铭半晌没答话,z又不耐烦地拍他肩膀“别摆一张哭丧脸,看着烦,去给我做饭去。”
“安塞尔和星环长城北区的指挥官杨幔中将已经挑好生产线了。”
雷恩进门的时候就对林敬也说,“杨幔那家伙挑剔,安塞尔那毒瘤又特别抠门,你猜这个倒霉差事会被谁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