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是他在门后气急败坏夹杂着几分羞恼的吼声:
“乔蘅!你进耳房怎么不敲门啊!”
燕嘉允紧紧攥着门闩,思及方才乔蘅瞥见了哪儿,一时间只觉得很崩溃。
他身上是一件衣服都没穿啊!
但最崩溃的还不是这个。
最崩溃的是——燕嘉允转头,在木架上瞥一眼,只觉得心如死灰。
最崩溃的不是被乔蘅闯进来摸了胸肌还看光了命根。最崩溃的是,被乔蘅看光之后,他忽然想到,自己忘记拿干净衣裳和裤衩放进耳房。
然而又因为他不喜服侍,所以一早就吩咐过下人,在他出来之前不需要在主院里等着。
思想斗争之间,燕嘉允听到了门外乔蘅带着几分紧张的声音:
“你、你方才是在沐浴吗?”
“是。”
燕嘉允面无表情地重新拉开门,虽然只有一条缝,但也算是开了门。透过缝隙,看到外头的倩影背对着门。他在羞恼灰败的情绪中开了口。
于是乔蘅就听到燕嘉允用有些艰难的语气说道:
“乔蘅,你能帮我去拿我的衣裳,还有……”
说到一半又是一顿。
乔蘅没等到下文,有点不自在地问:“和什么?”
燕嘉允深深吸了口气,眼睛一闭,认命道:
“……和我的裤衩吗?”
燕嘉允说?完这句话耳朵就变得一片绯红,不过大抵是?两个人尴尬过太多会回,他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说?着说?着态度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你刚好撞进来,帮我?拿个衣裳也不过分吧。”
殊不知?门外的乔蘅却比他更尴尬,明明吃了?亏的人是?燕嘉允,可?她?的脑袋却仍然嗡嗡的。
方才太措手不及了?些,以至于她?现在脑海里还在回荡着那副薄肌分明的身躯,还有他那处虽然拉耸着却极为可?观的……
乔蘅的耳廓更红了?,浑身都僵硬起来,听到燕嘉允这般理直气壮的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气恼道:
“我?去给你喊下人拿,你在这里等着。”
话罢,她?不等燕嘉允同意,急急忙忙走?出了?主院。
燕府下人不少,但在主院伺候的不多,不过乔蘅不在意是?哪个下人,随便?拉个人就好了?,她?去隔壁院子寻到一个负责浇花的小厮,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道:
“世子在沐浴,让你去给他拿衣裳。”
小厮有些懵,下一秒他想起戚管事的某些“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