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钟严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满脸遗憾。
“回去,明日盯着下游是否有尸体浮上来,若是有,咱们回上京找我姐领赏钱去。”
原来这一群人不是什么歹徒,而是上京大夫人钟氏的弟弟,钟氏恨赵氏母女恨的要死,岂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女儿嫁去尊贵的霍家做宗妇!
她故意不安排人手去荆州接人,为的就是在路上制造意外,薛朝颜死也好,被拐子拐卖青楼也好,总之,只要薛朝颜名声有损,霍家这桩婚事就能换成薛家别的小姐。
河里水流深急,薛朝颜一头栽进去后便被水流冲得团团乱转,她当时决定跳下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若是落到这两人手里,她定是备受凌辱,生不如死。
她情愿跳下去被水淹死也不要被凌辱而死,再说,跳下去也有一线生机,如果运气好,被人救起也未可知。
然而她想得太简单了,她在水里被冲的晕头转向,不小心还一头撞在了石头上,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意识。
薛朝颜做了个噩梦,梦里他们母女俩在院子里其乐融融,陈叔还问她晚上要吃什么菜,流珠在一旁给她打下手。话刚落音,一群歹人冲进家里,当着她的面把陈叔活活打死,又当着她的面要脱去母亲赵氏的衣服,她跑过去要推开他们,可是腿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怎么也跑步不快。
衣服撕烂的声音传来,她看到面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被一只黑黝黝的手覆上去,薛朝颜登时双目赤红,尖厉呼喊:“不”
猛地挣扎,薛朝颜睁开眼,眼睛跟鼻子酸涩的厉害,抬手抹一把,竟是梦中流的泪。
她望着头顶的茅草屋,一时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怔愣了许久,才回忆起来。
想到母亲赵氏和陈叔流珠的处境,她心急如焚,忙地想起身下床,然而她的身体并不听使唤,只动了一下发现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且嗓子干哑的厉害。
她侧过脸去,本想喊人,不成却听到外头人的对话。
“我说老二,你傻呀,家里都掀不开锅里,还捡个人回来吃干饭,你疯了吧,听大哥的,晚上趁村里没人,把她扔到山里喂大虫。”
“大哥,你瞎说什么,她好像今天都退烧了,好歹是条人命,难道眼睁睁看着一个大姑娘死在外面吗?”
那位大哥闻言,恨铁不成钢,指了指弟弟的榆木脑袋,骂道:“如今田赋加到了四成,咱们家哪有多余的粮食上赶着供别人,你莫不是被那丫头的美貌给迷住了,傻了吧?我说二弟你可别乱乱,你是娶了老婆的人,咱们家可不兴纳妾那套!”
“哎,大哥你胡说什么?我哪是那样的”
“我看你就是,非要背个女的回来,想要逼走我们母女就说,用不着遮遮掩掩,”
一个恶气的女声插进来,说到最后她声音带着哭腔。
“五妹,我不会的,你别哭了,我不会的。”
说着就要给媳妇擦眼泪。
那女子打开他的手,尖声道:“今晚就把她送走,这个家有她没我”
说罢扭头气冲冲走。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