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和他针锋相对:“意思是还便宜我了?”
金雪深被他气得一个倒仰:“你简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
宁灼重复道,“不可理喻?”
他再一次遥遥看向了那个神采飞扬的青年。
这是他多年后第一次看到单飞白。
他知道金雪深在说什么。
什么道理宁灼都明白。
他围而不杀的时候、语焉不详地称呼雇佣者为“甲方”
时候、只捅了自己肩膀的时候,宁灼就猜到了究竟是谁派他来的。
这样想着,宁灼反手摸向了自己的后腰。
那带着苏麻感的灼热还停留在那里,仿佛是在他身上打下了一个万分耻辱的隐形标记。
宁灼轻声开口:“真长高了。”
下一秒,他将油门直踩到了底。
轮胎和地面的高速摩擦而产生的尖锐嘶鸣让金雪深头皮都炸了:“你——”
宁灼将方向盘上的皮革抓得深深陷了下去:“坐稳。抓好扶手。”
他瞄准了单飞白,直直撞了过去。
他的卡车在光学迷彩的掩映下,和行道树与建筑物混为一体,全为了这一刻。
此刻,引擎声动若雷霆。
巨大的轰鸣终于吸引了单飞白的注意。
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咖啡厅的玻璃已然炸裂,如雨一样四下飞溅,在他脸上擦下了深深的血痕。
单飞白反应奇快,踏上咖啡桌,要逃离这倾力的一撞。
正常的人眼看自己要撞到墙上,必然会依照本能降速。
可宁灼毫不减速,目不斜视,将油门死死踩牢。
在单飞白即将跳离时,他脚下的咖啡桌在车头的撞击下彻底解体。
借力点骤然消失,单飞白身子一斜,直落到了前挡风玻璃上,又在前冲的力道作用下,被甩到了墙上。
他的一条小腿撞在了墙上的鹿角装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折断声。
宁灼只是冲着单飞白来的。
他那些小弟躲过了第一波冲击,回过神来,看到老大身受重伤,就都红了眼,叫嚣着合围了上来。
宁灼一脚踢开报废了的车门,面无表情地从手臂里甩出两把用来近身格斗的兰博刀。
金雪深惊魂未定地跳出副驾驶,一按腰间按钮,一把一米多长的金红色微电浆弓箭凌空弹出。
他抄起弓箭,熟练地用弓弦反身绞晕了一个人。
眼看着七八个彪形大汉向他扑来,他对着宁灼破口大骂:“姓宁的!你他妈要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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