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胃里舒服一点,酒鬼少爷磕磕绊绊地开了尊口。
好在这一个长嗝打出去,他的口齿也跟着灵便了不少。
“我刚刚……和一个人说好了,等到有人冒头,就推……推……个花盆下去,和下面的人玩、玩个游戏。”
“……什么人?”
金虎眼前一亮。
他要趁着这人仅剩的那点清醒还没被酒精彻底淹没的时候,尽量多问出些东西来!
“什么人?”
酒鬼少爷的脑筋又被酒精蚀住了。
他费力回想:“就是,一个人啊。不然……还是狗不成。”
他叽叽地笑了起来,似乎以为自己的笑话很高明。
金虎:“……”
他妈的。
他强忍着呼他一巴掌给他提神醒脑的冲动,把语气放得愈加柔和,几近温婉:“他让你推,你就推了?”
酒鬼少爷笃定地一点头:“是,是啊。他说,下面有人……嗝!一冒头,我就丢下去。吓他一跳,嘿嘿。吓到……吓到他了,他就给我……嗝!拿一瓶雪莉酒……他吓到了没?”
金虎周身上下的肌肉都颤了颤。
他强捺着火气:“那酒呢?!”
这似乎提醒了酒鬼少爷。
他茫茫然看了一圈天地上下:“对啊。酒呢?”
既然没找到对象,他就把目光勉强对焦到了金虎身上:“……你把我酒拿到哪里去了?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金虎心里猛地一跳。
人醉后不讲章法,自己多说多错,万一把罪名张冠李戴到自己身上,那他麻烦就大了!
在金虎已经跃跃欲试地想要撤退时,酒鬼少爷脑子又清醒了一瞬,不算磕巴地说出了一句整话:“哦,对了……我记得,他给了我名字,他说他不赖账。”
金虎一颗心本来已经沉到了底,即使这话听起来哪里不对,但他还是本能地先大喜了一下:“他叫什么?!”
紧接着,酒鬼少爷说出了迄今为止最清晰的一句话:“他说他叫金虎!他说他看不惯他家少爷,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
半分钟后。
金虎拉拉着个脸下楼了。
和他一起上来的小弟满脸愤懑:“妈的,一定是宁兔子!他跟你有仇,一进来就这么害人!”
金虎沉着脸,在心里慢慢拨着一套算盘。
小弟那边还在抱怨:“咱们跟武哥说去!”
金虎斜他一眼:“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