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叙迷糊地抬起来头,打个哈欠:“我以为你走了呢。”
梁时屿打开医药箱寻找药物:“刚去给你拿药了。”
闻叙迷迷糊糊地起身,自觉地伸手问梁时屿拿药:“给我吧。”
梁时屿拿药的手一顿,问道:“你自己可以吗?”
闻叙以为梁时屿又把他当小孩了,加重了语气:“我当然可以。”
随后梁时屿把碘伏递给他。
事实证明闻叙是可以的,但好像也不必这么可以。
闻叙刚下手就觉得自己错过全世界,分明可以让梁时屿帮他涂药,非得要强自己来。
要是成了,以后又不是没机会自己来。
他那死脑到底在想些什么。
闻叙又放空脑袋了,手上的棉签慢慢对不准伤口,又或者一下用力怼在伤口上。
梁时屿看不过去坐到闻叙旁亲自上手。
“坐好,别乱动,把腿放上来。”
闻叙愣住了,再次确认:“把腿放在哪?”
梁时屿失笑:“你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
这话多么让人误会啊。
闻叙一不做二不休把腿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梁时屿,像个大爷似的:“好了,放上来了。”
梁时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握住闻叙的脚腕把他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放在这里。”
好大胆的想法,他怎么就不敢有这个想法呢。
闻叙看着自己小腿搭在梁时屿的大腿上,他都有点羡慕自己的腿了。
死腿,这福气能不能给我。
梁时屿拿着棉签眉头紧皱垂头,嘴角都抿成一条直线,不知道的还以为闻叙受了什么重伤。
“小叔,我的腿活动自如,不是半身不遂。”
闻叙腿上的伤看着严重,红彤彤的一片实际没什么事。
“被刮疼的时候为什么不摘下来?”
梁时屿还是没忍住说教。
闻叙抱着抱枕,下巴靠着枕头:“那时候还不知道会有这么疼,不然我怎么说也要当场也要摘下来,谁的腿谁疼。”
梁时屿见闻叙还有心情开玩笑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下次了,自己最重要。”
闻叙捂着头“哦”
了一声。
门外传来刷卡的声音,闻沉洲走进套房看到这一幕,顿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