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数秒,“珍珠,你的情况我知道,现在谁家住房都紧张,不过你放心,爸爸肯定给你解决。”
佟珍珠说,“成,那我先走了。”
她刚站起来,恰好齐珊珊来了,她现在调到了轻工局医院,任职副院长,她盯着漂亮姑娘看了几眼,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佟珍珠扭头走了。
齐珊珊好奇地问,“贵民,刚才那是谁啊?”
“局里分来的大学生啊?”
佟贵民为她拉开椅子,“不是,你不认识了?是珍珠,从云南农场回来了,通过招生回来的。”
齐珊珊有点不高兴,“都这么多年没来往了,来找你有什么事儿?”
佟贵民说,“当然是好事儿啊,她小时候做不了自己的主,长大了自然知道应该跟谁了,想搬过来跟咱们住。”
家里的确还闲着一间房子,可齐珊珊还是不乐意,“你答应她了?”
佟贵民笑了笑,“干嘛不答应啊,她都这么大了,这次回来参加的是护士培训班,一般学习时间也就几个月。”
“现在很多技术岗位都缺人,你肯定也清楚,不少医院都缺护士,她一结业就参加工作了。”
“根本用不着咱们操心。”
言外之意,白捡一个漂亮女儿。
齐珊珊顺着他这个思路一寻思,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她撇了撇嘴,“我倒是没意见,那泼妇能同意吗?”
提到前妻,佟贵民就皱起眉头,“父母都要尊重孩子的意见,珍珠乐意,她反对也没用!”
“今天晚上咱们就去一趟枣花胡同,把珍珠给接回来。”
齐珊珊打心眼儿里不爱去,可她也不放心佟贵民一个人去,“成吧。”
傍晚,沈玉梅下班路过杏儿胡同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这几年,虽说娘家挨得近,但她很少回来,倒不是不孝,嫌弃瘸了腿的老爷子,而是每次来都挨骂。
次数多了,她就不愿意来了。
一进院子,就看到佟珍珠和老爷子坐在树荫下,也不知道说了啥,一老一小都笑呵呵的,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盘点心,还有一壶沏好的茶。
瞧着可真是好。
沈玉梅有个毛病,看不得别人过得高兴,即便是她亲爸和她亲闺女,她心里也有点不痛快。
她拉长了一张脸,从盘子里抓了两块米糕,这点心又软又糯还甜,是挺好吃的,但不像是北京口味儿。
指定是佟珍珠从云南带来的。
沈玉梅飞快地又抓了两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