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问这些有关自己和前男友的问题,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在自虐了。
言玚的大脑已经被褚如栩搅成了浆糊,得不出什么有效结论,思考不明白原因,也想不来解决方法。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放纵地亲吻褚如栩,像是永远舍不得和对方分开似的彼此拥抱,用已经喊哑了的嗓子,柔软着语调,支离破碎地给出了所有问题的回答。
言玚不想欺骗褚如栩。
他没勇气坦诚剖析自己,也无法给对方一个难忘的初恋已经很遗憾了。
起码在其他事情上,他想尽可能保持诚实。
迷蒙中似乎有谁回来了,房间的门隔音并不是那么完美。
听不清他们在客厅交谈的内容,但声音倒是窸窸窣窣地不断往两人耳朵里钻。
这种随时可能被现的不安全感,似乎让言玚更加兴奋了,他咬了褚如栩一下,完全没有想压低音量的自觉,依然用不上不下的气声揉着凌乱的呼吸,一字一句地凌迟着自己的理性、褚如栩的心:
“第一次,是在我们用第一项目结款,买下的第一套房子里。”
“还好,他对什么事都很克制,我以前也是。”
“不会,我甚至没考虑过。”
“姿势的话,不清楚,但他不太愿意看我的眼睛,所以可能是背入吧。”
言玚深吸了一口气,在不断蔓延的暧昧声音里,勉强保持着清醒,“还有什么问题来着?”
“哦对……”
言玚忽然笑了起来,琥珀色的眸子仿佛做工精良的琉璃,他睫毛轻颤,生理性的泪水衬得那双眼睛里像蕴着纷乱的色彩,含混的情意夹杂着攀升的欲念在其中流动。
任谁被这双眼睛盯的时间久了,都会误以为自己有得到言玚的心的资格了吧。
不怪柏鹭不敢多看,
褚如栩心里想道。
但他不害怕,他不介意再更为对方着迷些。
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了,那干脆就失控到极致算了。
“我愿意看。”
褚如栩吻着他的眼角,压抑着情绪说道。
与此同时,言玚却也正巧再度开了口:“想起来了。”
他笑了笑,一手向身侧探去,主动与褚如栩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轻飘飘地抬起,玩闹似的搭在了对方的喉结上,伴随着褚如栩狠的律动和晦暗的眼神,逐渐越收越紧。
像是想他们一起死在这里一样。
这样就不用去面对未来某天激情褪去后的狼狈了。
“不喜欢。”
“我只喜欢看你为我失去理智。”
言玚无比坦诚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