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玚一边要抵抗住身体上诡异状态带来的酥痒胀痛,一边还要摆出一副强势的态度恶心柏鹭,实在是对褚如栩这种不帮忙还要添乱的「凑热闹」,感到语塞。
好在,柏鹭是个沉得住气的。
虽说对方脸色已经难看到,快和他身下的这架钢琴差不多黑了,但在再次沉默了半分钟后,重找回了些许理智的柏鹭,果断选择了暂时眼不见为净。
“我在客厅等你。”
柏鹭努力压抑着愠恼,沉甸甸地将这句话抛下后,便僵硬地转身,维持着那点廉价的体面,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终于不用再勉强支撑着的言玚彻底瘫软了下来,额角的薄汗昭示着他此刻的微妙。
言玚不禁再次庆幸这间房间的灯光足够暗,让柏鹭不至于彻底现他和褚如栩的荒唐。
褚如栩却很满意的样子,轻吻着言玚的唇角,意味深长地说道:“哥哥辛苦了,你真的好厉害。”
言玚却连抬眼骂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轻飘飘地敲了他脑袋一下,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低声呢喃道:“滚出去。”
这威胁实在太不够格,褚如栩只觉得言玚这副模样迷人极了。
他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揉了揉言玚的耳垂,语气暧昧道:“是滚出你家,还是……”
……
然而,肆无忌惮说荤话的后果,就是被言玚剥夺了旁听的资格。
言玚勒令褚如栩只准在外面等着,不许跟着他进客厅。
言玚随意地披了件浴袍,懒洋洋地踱到了柏鹭的面前,甚至还很懂待客之道的,给对方顺手带了瓶气泡水。
然而柏鹭却没有想要感谢的样子,表情依然难看,目光死死的粘黏在言玚的身上,紧密跟随着他,直到他在柏鹭的对面落座。
言玚不急着开口,只是漫不经心地朝柏鹭笑。
今天是个满月,银白色的月光皎洁的从各个方位泼洒进客厅里,像盏舞台上炽热的追灯,寸步不移地跟随着主人公,迫不及待地将戏剧性的故事铺展开。
不知沉默了多久。
久到言玚无地打了个慢悠悠的哈欠。
他白天陪布朗尼玩了一上午,傍晚又去姚弛那参加生日会,深夜回家又和褚如栩胡闹了几个小时,的确是有些疲惫了。
“小玚。”
在言玚以为柏鹭也许今晚都不会再开口时,他才轻声叫了言玚一声。
言玚平淡地抬起头与他对视着。
柏鹭的眉头依然是皱着的,字里行间仍透着愤懑。
“你玩够了么?”
他努力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问道。
言玚有些不解其意。
可柏鹭却犹豫了一下,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阴沉着脸色说道:“玩够了就和他断了吧,我可以不介意这些。”
“我们还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