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莫莉现在怎样了?]
苏晴:[她现在的状况不太好,昨晚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生命体征就不明显了,后面给抢救了过来。但是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原野:[那她现在在哪家医院?我们想过去看看]
苏晴:[在市第一医院,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过来了。昨天我打电环给她,是她妈妈接到电话,她告诉我莫莉出事了。我想要过去看看,但是她妈妈说重症病房,暂时还不能探望]
原野:[你知道,昨天为什么莫莉会出现在我们那里的教学楼吗?]
苏晴:[知道]
[本来我们都已经出校门口了,今天是她妈妈来接她,但是她出了校门口才发现自已落了东西在教室,她想要回去拿。我本来都快劝成功了,可是她想了想还是回去一趟了]
[她那天晚上还邀请我去她家过生日,我其实知道她的生日的,不是昨天,是昨天。她说她一般过阴历的生日,刚好她的阴历的生日就在阳历生日的前一天。原本我想着跟他她回去一趟的,但是她却说不用了,然后我就先回了家。我刚放下书包,就想着打电话问问她的情况,没想到接电话的是她妈妈,而且还听到了这个噩耗]
原野:[那你知道她要回去拿的东西是什么吗?]
苏晴:[好像是一条围巾,我见过她织,她说是送给朋友的礼物]
看到这里,原野整个人眼前一黑,围巾,难道是说是要送给他的围巾吗?
他之前就听过莫莉说要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一条围巾给他,难道是那条围巾吗?
之前莫莉问他什么时候生日,他就随口回了个日期,现在看看时间,他说的那个时间就是在下个星期。怪不得她要回去一趟,原来她想要趁周末赶紧织完送给他。
为什么?为什么自已说了那个日期,如果自已没有说,如果自已跟他把自已真的生日告诉了她,如果告诉她自已生日还有一个月那么长,如果跟她说他不用着急,可以慢慢织,是不是她就不会回去教学楼拿围巾了。
他想得越来越深,感觉一切都怪自已。要是没有自已,她就不会出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有自已呢?他想不明白,一直望着手机发呆。
突然,一条消息发来,手机屏幕闪烁了一下。
是梁瑜发来的。
梁瑜:[我打探到消息了,莫莉在第一医院,我们早上过去看看她吗?]
原野:[我也问道了,但是她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我们还不能看望]
梁瑜:[是这样啊,我们只能祝愿她了。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为什么莫莉会突然间坠楼了呢?平时莫莉看起来都很开心,如果是因为学习压力的话我觉得概率不大]
原野:[嗯,但是现在警方还没查出什么]
梁瑜:[学校还因为这件事放放了这周假呢,我相信人民警察,他们一定会找出原因的]
原野:[嗯,希望莫莉能尽快出院,作为朋友,我却帮不上什么忙]
梁瑜:[你别这样说,莫莉坠楼了谁也不想,我们在这里怪罪自已,我觉得莫莉肯定是不想看到的]
这一个星期,原野都待在家,哪里都没有去。他学校的事,家里是知道的,而且还上了新闻。学校的校长是莫莉的妈妈,但是她也无能为力,那栋教学楼没有监控,当时又是放了学的时候,连个人都找不到,更何况要找线索了。于是这件事就成了难破的迷案。
其实当时徐承杰算是一个证人了,因为是他要求打得救护车,后面警车也来了。他被警察带去了做笔录,但是他也不知道莫莉是怎么坠楼的,他只知道莫莉掉了下去,她身下满是血,很多很多的血,她快要死了,他要救她。
这件事还是没有任何进展,莫莉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面。
那一周,原野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他每晚都做梦,梦到的是莫莉。他梦到莫莉跳楼,他喊住了莫莉,但莫莉只是回过头望着她笑了笑,然后毫无留恋地跳了下去。
“不!!!”
他又一次梦到那个场景,他才发现又是梦。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空洞。他下床走到了洗漱间,用水洗了把脸。但是他还是没有清醒。他用花洒淋自已,冰冷的水接触到滚烫的肌肤那瞬间他就清醒了,但是他清醒了又能怎样,莫莉还是坠楼了。
原野的异常终于被原家人注意到了。原田就去问了梁瑜,梁瑜告诉她有关莫莉跟原野的事,她才明白,原来是这样。她以为原野也是喜欢莫莉的,莫莉跳楼了原野接受不了。于是原野最近的心情才如此低落,精神才如此低迷。她以为她的弟弟是在担心这个女同学,可事实却不是这样。
因为原野是在怪罪自已,怪自已连累了她,怪自已害了她。
无人救他(六)
原野又想着那天,如果那天他能快点出门口就好了,这样他就能阻止莫莉回来了。
可是没有如果,一切都不会重来。
渐渐地原家人发现原野的异常,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他这个症状是轻度抑郁症,需要尽快治疗。你们作为家人要好好理解和开导他,我先给他开一些药,如果可以的话,给他换个生活的环境也许能改善他的症状。”
原田:“好的,谢谢医生。”
放了一周假后,学生们又重新回到了学校,但是那一周原野就再没有见到过徐承杰,也没有见到过嘉索。如果不是知道莫莉还在医院里躺着,他也许就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了,不记得见过他们。但是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他不能忘,他必须记住,永远记住那一天,永远记住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