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生冲着龙云鹏一笑:“摩山兄弟,此遭擒了白老五,王爷什么事情都会原谅的,兄弟我不会贪功,会想着你的。”
言毕,展开自己成名的“雷霆刀法”
,仗着七星刀的宝刃,一势“禹斧开山”
,带着寒光,直劈白玉堂面门。龙云鹏亦是一声轻笑,也是紧随其后,又是一钩递出,同样的轻飘飘,绵若无力。
但是陈晓生势若雷霆的一刀劈到半空,却停在那里。他人也是呆在那里。
因为陈晓生一刀指向的是白玉堂,而龙云鹏一钩递出,却架在陈晓生颈下!
白玉堂挺剑立在那儿,却不知龙云鹏在搞什么鬼。
陈晓生惊愕的道:“龙家兄弟,你…你这是…”
龙云鹏道:“我起初并未想今夜是你守此门,无奈何,只有借你一用了!”
扭头冲白玉堂道:“白五侠,对不住,兄弟耍了个小诈,只是不想滥杀无辜,不想耽搁太久。你跟我一块救出我儿天彪,我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走吧!”
话语低沉,却犹如千钧掷地。
白玉堂恶狠狠的道:“好!不过你反复无常,但你莫要跟我再耍花招!”
龙云鹏押着陈晓生一步步往城里走去,白玉堂紧随其后。两人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仿佛城中兵丁不存在一样,只管向前。兵丁们见首领被擒,俱各忌器,互相对视,却不自觉的都一步步持兵缓缓撤了下去,让开一条路来。
龙云鹏边走边问:“我儿天彪被解在何处?”
言毕,一压手中摩云钩。
陈晓生倒也是一条汉子,冰冷的摩云钩压在颈项间,竟不为所动,道:“小弟不清楚。这种事我哪有知道。城里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清楚。”
随即冲着属下大骂道:“他妈的,一群废物,快去禀报!龙云鹏带了白老五又回来了!”
正在此时,东、南、西门赫然亮起了烟火。霎时传来喊杀之声。白玉堂大喜,心忖道:“已过四更,颜查散和几个哥哥们想是动手了!”
疾走两步,瞪着陈晓生道:“襄阳王此时在哪?”
陈晓生迎着他杀机四现的目光,眼中透出轻笑的道:“别说我不告诉你,就是告诉你,凭你白老五再过英勇,你此遭也必死无疑!”
兵丁中间一人道:“于中化!王八犊子的快去冲霄楼禀告王爷!”
分明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陈晓生一听之下,大骂道:“吴留宁,缺筋断弦的混账东西!”
那吴留宁突地明白过来,自觉失言,心下自责,不敢多说。两人闻言,龙云鹏在前,白玉堂在后,急急奔冲霄楼而去。
襄阳城中兵众除守门者,皆在酣睡之际,听得喊杀,领兵带队者急促鸣鼓集队,却是一片纷乱狼藉。
西门官兵已冲入城去。颜查散站在十几个荷甲重兵间,眼射寒光,盯着眼前的混战。颜查散把三侠五义等官兵中武功较强者皆已分派至四门,惟依仗兵众。官兵势大,情势已判。
正在此时,两个倏忽身影飘萧而至。两人到时,一股劲风凛冽随至。一名白衣少年,手持折扇,面上却是罩了青铜面具。另一名正是五阴剑客庄子勤,一路披靡。那白衣人直抵颜查散近前,折扇挥出,两名兵丁已然跌开,那目光透过面具直刺向颜查散。
颜查散冷毅的目光未见任何闪动,擎出御赐青钢剑。那人轻哼一声。此时四周数十兵卒见将帅受难,急急簇拥而来,十几人抵在颜查散身前,数十人围住来者。
那白衣少年着实了得,丝毫不减豪气,分文不加退避,不见格挡,只见攻势,数十人竟是莫奈其何。眼看其一步步逼向颜查散。颜查散近前卫兵半圆排开,各个挺戟齐齐刺出。夜幕之中,火光之下,那少年正是赵小锡,只见他一纵身,灵如凤鹤,飞动而起,已跃过众人,凌空一掌击向仁宗亲命统兵安内将军颜查散。颜查散虽仍是镇定若山,举剑直指赵小锡来掌,却只觉对方掌上有无穷力道,掌风逼得呼吸难续,那尚方宝剑竟是举个不稳,斜斜得往自己面前寸寸逼来。眼看丧命自己剑下。
却此时,官兵身后飞出一人,白衣缟素,长发高髻,半空中“鹤凌九霄”
,犹如飞仙临界,屈膝挺剑,指向持扇者。正是颜查散的挚友峨眉山八宝云霄观前来协助之人夏侯仁!持扇者一见之下,惊呼一声:“白云剑!”
。他似乎怕夏侯仁认出自己来,急纵开去,竟头也不回折扇而去。庄子勤那厢正自酣战,见持扇者退却,知此战不利,亦是收势逃逸,随着赵小锡寻襄阳王而去。
颜查散刚被那面具剑客逼得心气闷屈,那人一撤,颜查散便觉心神甫定,冲着那白衣剑客道:“夏侯兄,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