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一一扯之下,竟未得手,见孩童血流满面,很是怜楚。那道童却又待要打。周天一略一近前,龙字诀一挽,将恶狠道童臂膀带出。周天一恼他欺负小孩子,用了三成力道。那道童臂膀被带出,余力不衰,摔在丈外,爬起身来,捂着膀子,恶狠狠的瞪了周天一一眼,躲到钟麘身后,望着钟麘,期盼他能给自己出气的样子,口中兀自喊叫:“你报上名来,我罗霄终究会找你算账!”
。
还未等周天一说话,那毕月霄此时,却哈哈大笑:“于和调教的猴崽子,功夫不凡啊!而且欺负小孩的功夫更是狠毒而冠绝江湖。过些时日,这龙虎风云会上肯定是独占鳌头!”
小道童从钟麘身后探出头来,骂道:“老妖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师傅的不是!?”
话音刚落,只听“啪”
一声响,那道童脸上被立时现了几道指痕,捂着腮帮呆立当场。正是毕月霄听他言出不逊,出掌教训。毕月霄身形甚快,只一霎那,打完道童,又转至原位。而钟麘应该能阻止,却并未出手。
周天一不理会那道童,闻听毕月霄的话,忖道:“什么龙虎风云会?是个甚么会?我《七宝诀》有龙虎风云四诀,这里却要开什么龙虎风云会!”
那毕月霄话锋一转道:“钟麘,老婆子没耐性在这看你们师门欺辱孩童,我只问你晏飞何在?快点交出来!”
正在这时,逆水寒潭东面山头上一个雄浑洪亮的声音高喊佛号:“阿弥陀佛!”
声音高亢,显是内力深厚。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东面山头,一个高大肥胖的和尚,从山头飞跃而下,时而踏着树干,时而跃在平地,僧袍肥大,衣袖飘飘。那和尚右手赫然拎着一个成年男子,却脚步不减,甚是迅捷。
毕月霄诸人耳中“阿弥陀佛”
佛号犹在,那和尚眨眼已奔到近前!
钟麘周天一嗟叹道:“好功夫!”
两人仔细打量这和尚,只见该人虎背熊腰,面如弥勒,满脸慈祥笑意,一双眯眼睛精光四射,脚步沉稳,站在几人面前,犹若弥勒临世,笑声中自有威严。两人不自禁叹道:“好和尚!”
周天一未动,钟麘却上前躬身施礼,一揖到地道:“大师可好?钟麘有礼了!”
那和尚看了钟麘,哈哈一笑,走近诸人,单掌礼佛,将右手中拎着那人往地上一抛。被扔那人一袭白衣,蜷在地上蠕动颤抖。显是被这和尚点了重穴。
毕月霄见了,又是怪叫一声道:“原来是三堂主老陈仓老秃驴!你先闪开,我与这姓钟的还未了结。”
陈仓和尚两颊肉颤,哈哈一笑道:“魔山老魔头,你先别发狂啊,你可是想要拿白莲花晏飞么?”
说完,往地上一指道:“老和尚我给你带来了,哈哈。”
正在此时,那小道童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道:“那小崽子跑哪里去了?”
那小孩童定是趁着此际混乱,矫猫一样钻入山林,逃命去了。罗霄也不追赶,心道:“这小崽子任他自生自灭去吧,这洞庭湖周边湖网沟汊罗列,山林猛兽遍布,他一个小屁孩多半要葬于野兽之口。他烧了三神庙金灯庵,自己恐惧跑走了,于师兄总不能怪我杀害其性命。我倒一刻也见不得那贼小子!”
周天一倒是早已察觉那孩童偷偷的往山林里钻去,心中还道:“离开这金灯庵也是甚好!免得再受这残暴道童的欺辱!金灯庵里一个小道童就是如此行径,那这金灯庵的主人金灯剑客,又是个什么样的恶徒?”
众人倒不怎么关心金灯庵里的小孩童,想着那乃是金灯庵的家事,只是盯着陈仓和尚扔在地上的一个人形看去。
钟麘早已看出地上那人正是自己的属下白莲花晏飞。
毕月霄闻言,近身上前,一脚踏住晏飞的脊背,只听晏飞地下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却还在呼呼喘气。显然这毕月霄有意折磨他。毕月霄对着龙云凤到:“凤儿,把这狗东西看牢了,不要让他死了,带回我们摩山,找个大大的竹签串起来,在你师姐坟前活祭!”
地下趴着的晏飞闻言,眼中怖色大现,浑身发抖,眼巴巴望着钟麘。钟麘冷言无语。晏飞心中自知活命无望,作势便要咬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