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发来的合同,她给我接了一个综艺,正好距离下个戏进组有三个月的空档期。”
“怎么感觉你不是很高兴?”
景泽瞄了一眼,密密麻麻都是字,看得他眼花。
“不是很想参加综艺。”
“不想去就不去呗,你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陆君延看着景泽不以为然的样子,将合同内容退出去,便给经纪人回了信息,【没问题,签吧。】
景泽很不解,为什么既然不喜欢,还要同意参加。
“可能,你不太理解。人间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和约定俗成,会遇到很多身不由己的事。”
景泽奇怪的看着他,感觉听了一段很有高度的话,可是感觉并没有听懂。
陆君延也没打算景泽给他回应,只是有些话憋在心里久了,总会想找人倾诉而已。
说完,他还是要继续往前走,工作和生活并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就改变方向。
随着车子颠簸晃动,景泽无聊地趴着窗户看着天气一点点变亮,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睡着了。
陆君延发现时,景泽的脑袋正在随着车子的晃动,一下下砸着玻璃。为了防止下车时多个满头包的人,陆君延只好将人扒拉过来。
车子里放着一首西班牙歌曲,钢琴的伴奏音下,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挂满红丝线的房间里,木牌碰撞中,发出细微的声响。空气中萦绕着药香味。舒亦小心扇着柴火,控制着火力,陶罐里,是正在用小火煨着的药,不时冒出几个气泡,瞬间炸开在浸满的药草中。
不远处的塌上,白启一动不动躺着,一直昏迷的状态,让舒亦不知如何是好。本来白启私闯禁地就已经犯了天规,舒亦更不敢大张旗鼓找人来看看白启,只好对着医书,配了一副药,熬给白启喝。
眼瞅着时辰到了,舒亦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将药倒入雕花白玉碗中,仔细晾凉后,小心翼翼端去白启榻前。
液体泛着褐色,舒亦半抱着白启,别别扭扭地将勺子里的药喂到白启嘴里,白启无意识的吞咽几口药后,忍不住皱起眉。
舒亦喂了几勺后,便没了耐心,直接将碗端起来,递到白启唇边,准备直接灌下去。
“别别别,大爷,住手。我醒了,我醒了。”
舒亦看了看突然清醒的白启,又看了看举在半空中的玉碗。低下头,想了想,没有一丝犹豫,将碗直接怼到白启嘴边,不由分说将剩下半碗全都灌了进去。
白启趴在榻边,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现在正忍不住咳嗽个不停,倒腾顺着气。
“不是,你谋财害命啊。”
舒亦看着咳到胀红脸的白启,“我这明明得治病救人。”
“你再救下去,我直接就去找阎王报到了。好家伙,你给我喂的什么玩意,差点没直接把我送走。”
“谁让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害怕啊,又不敢声张,只好自己去翻医书,给你配药。”
“不是,你翻医书”
白启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想不到我差点葬送在你手上。不是,那个药是能乱配的吗,还好我八字够硬,要不然都不够你折腾的。”
“你这不醒了吗,证明我的药没问题。”
白启还想说几句,看着舒亦熬红的眼眶,只好将话咽了下去。“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