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在体内疯狂地抽长,白启一时间难以承受,在几轮运气后,好不容稳下这波灵压。
“这个杨戬,知道你厉害行了吧,至于一下给那么多。”
三百年间,白启从未让人看出他的异样,连舒亦都不曾知道,以为他已经修养回来了。
至此之后,却再也无人见过白启拿剑。
白启抚摸着手边的宝剑,他甚至都快忘了,这把剑劈开天地的豪迈。
剑鞘泛着古铜色的暗光,白启抚摸之处,冰凉刺骨。
曾经,他拿着这把剑,陪着清安一起在桃花树下舞剑,景泽会坐在一旁陪着,舒亦下学后便会拖着裹成乱七八糟的红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每次桌上总会有一杯晾凉的茶水等着满头大汗的舒亦。
景泽一直默默照顾着所有的人。
白启凭着剑气,便能让桃树落下花瓣雨。更别说挥剑时招式的行云流水,意气风发。
现在抽剑出鞘都已经耗尽他大半灵力。
看着握在手中,已经被掩盖了锋芒的宝剑。白启再也忍不住,喉间一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腥甜的,湿润的。
嘴角挂着几滴鲜血落在剑身上,白启苍白的脸庞,鲜红的嘴唇,透着一丝妖冶。
似乎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白启无力地跌坐在床边,手指试图抓住什么,却没有一丝力气。
浓浓的疲惫感铺天盖地而来,白启再也撑不住,眼皮慢慢阖上,挣扎无果后,慢慢陷入昏睡中。
此时,东海的深处,没有一丝光线可以穿透这里,它吸收着这世间所有的一切。在这里,只有无尽的黑暗,这里,不见天日。
却不想,就在白启吐出鲜血的那一瞬间,此处却突然从内部发出一道耀眼的蓝光,千万年来,第一次出现了光照。
终于又开心了
舒亦突然坐起身体,心有余悸地拍着跳个不停的心脏。
刚才正在小憩,突然一阵没有来由的心慌,使得舒亦瞬间惊醒。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里确是忍不住的疼。
揉了揉胸口,舒亦对于这次没有来由的心绞痛弄的莫名,为何会突然出现这种感觉?
是景泽出事了?还是白启受伤了?
想到这,舒亦再也坐不住,心里有股强烈的不安,一定是出事了。
思考再三,舒亦毫不犹豫地起程前往东海。
白启一直瞒着自己身体的问题,他不说,舒亦就当不知道。可是,又怎会真的不知道,也曾翻遍医书,却没有任何可解之法。
他们都自认为隐瞒得很好。
同时,景泽冷不丁身体一阵发抖,梦中的他,紧紧护着胸口,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