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却一直站在屋外。
秋风扫落叶,寒意摄人心。
云卿定定地望向远处,就好像她的朋友,能如期归来一样。
夜色侵蚀天光。
伤本就未好全的云卿再也站不住了,颓然倒地。
她想站起,可一次又一次尝试,双腿却无力。
云卿跪倒在地,手指紧扣着地面的泥尘,浑身颤抖。
为什么,她身边的人总是一个个离她而去,就好像她本该如此,天生难以拥有美好一般。
亲人,离去。
爱人,不得。
最后,她唯一的友人,也为她而死。
“胥琼怎么可能,就死了?伏魔窟……去找,她一定还在……派人去找!”
云卿耗费最后一丝气力站起,跌跌撞撞地往门内中心去。
找掌门,找剑尊,求他们……求他们派人去找胥琼。
云卿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不知从何爆出巨大的力量,支撑着她一路跑去连平灯的居所。
黑夜到了。
山林冷寂,秋寒居上。
云卿一身单薄衣,强撑着到了连平灯的院落。
奇怪的是,掌门的居所中却没有人把守着,连个通报的人也不在。
此时的云卿根本没有在意那么多,脚步虚浮往院中走去。
“妇人之仁!”
里面突然出一声满含怒气的喊叫。
这声音——是江娄。
云卿脚步一顿,不明所以地往前走。
里面的人在激烈地争吵着,云卿以前好歹是天赋绝绝之人,就算修为尽失,耳力也乎常人,且不论这声音并不小。
也正是因为云卿已经没有了灵气,里面的江娄和连平灯也难以感知到她的靠近。
“江娄,你过于放肆了!”
连平灯语气中隐隐有着怒气。
江娄狠声道“是你太过软弱了,要不是我的作为,你以为风清门能展至今吗?你这掌门怕早就要下位了!”
“所以,你就任意残害门内弟子?你这样的作为,真的是为了风清门吗,难道不是为了你的剑尊之位,为你不被万人唾骂?”
外边的云卿一愣什么残害弟子?
江娄倨傲道“你很早以前就说过了,成大事者,必沾染鲜血。不过区区几条人命,能成我大业,杀了又何妨?”
“区区几条性命?那可是我风清门未来最有希望的阵符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