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一次翻篇儿、不了了之了吗?
还是一次人道主义的救援,等他吃饱喝足病好了,就赶紧滚蛋?
毕竟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拿到那封《分手信》,那几乎就没有再和好的可能。
米贝明坐进椅子里,眼神不自觉往冰箱上瞟。空的,什么都没有,连冰箱贴都不见了。
桌上很沉默。
梁绪的吃相还是猫儿样,一点不急地细嚼慢咽。再看饥肠辘辘的米贝明,两个饺子把两边腮帮子撑鼓,还要拿勺舀粥,狼吞虎咽地把自己吃成饿鬼。
砂锅见底时,梁绪问道:“手心怎么划伤的。”
米贝明稍愣,放下筷子后才说:“没怎么,就那么。”
梁绪点点头:“家里情况怎么样?”
“不知道。听我爸的意思,估计悬吧。”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父亲最终破产了,不会再让你担心能威胁到我,你会跟家里坦白么?”
米贝明的手握在椅子边上,握得很用力,指节泛白。
他思考一瞬后,说:“会。”
反正已经知道了,这种如果不如果的,没意义,他就是想说“会”
。
然而这好像并没有取悦到梁绪。
梁绪仿佛在谈判,在生意场上分析利弊缘由,他继续道:“除此外,我们之间的问题还剩下两个:一个是你不能好好说话,一个是我没办法控制想咬你。”
米贝明皱起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其实这两个问题可以一起解——”
“我是说,你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你现在说这些是干什么?分析得头头是道,然后呢?再和好吗?”
梁绪反问:“你不想和好么?”
米贝明一下子哽住,只急喘着,刚退烧就情绪激动,脸涨得通红。
他根本无法说出否定的答案。
梁绪看着他坠在锁骨下的戒指,又看进他眼睛里,说:“但是在你能好好说话之前,我们还是分手。”
耳朵里“嗡”
地一声长鸣,这还是米贝明第一次听见由梁绪说出口的分手。
他几乎要把椅子边捏碎,狗脾气上来又耻又恼,说:“老子就这德行,早就说你爱他妈爱谁爱谁了,现在不是有个对你穷追猛打的omega吗?你顺水推舟啊,说不定能现大6,转头就把我忘干净了。”
梁绪嗤笑一声,懒得搭理他。
米贝明站起来,椅子腿儿在地上拖出长音:“如果你寄希望我能好好说话,那你趁早放弃吧。我现在说话多难听,我以后也这样。难道我好好说话,就能治好你牙痒痒的毛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