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处传来清冽的呼气。
季绾攥紧扣在床边的手。
滑腻的雪颈袭上男子的气息。
君晟一点点吻着她颈上的软肉,吻得耐心,不错过侧颈一寸肌肤,在温香中愈发肆意,沿着侧颈的线条游至柔和的下颌缘,再到耳根。
薄唇感受到女子的轻颤。
而他扣在女子另一侧的大手轻轻揉捏那侧耳垂,带着安抚和暗示。
季绾有些承受不住,用手挡了挡他的脸,“别。。。。。。容易。。。。。。”
“容易什么?”
容易什么,季绾已没有逻辑,随口敷衍道:“服药要戒。。。。。。”
“戒什么?”
“色。”
君晟被逗笑,吻了吻她的掌心,沿着纹路一点点描摹。
季绾被这份狎昵吞没,慌忙退避开,根本敌不过。
翌日,太师府。
沈栩坐在琉璃苑的书房,在凌云气喘吁吁跑进来时,放下手中书卷。
平静等待着。
“公子抓到了。”
“是何人?”
“是、是东宫的影卫梁展!”
搭在膝上的手收紧,沈栩站起身,面露异色,梁展毒害君太师和君二爷的目的是什么?
他思忖良久,又缓缓坐下。
一旦君太师和君二爷相继被害,庸俗地看,最得利的人会是。。。。。。他。
他会名正言顺继任君氏家主。
而他继任君氏家主,对太子而言,无异于得到君氏的助力,即便这份助力在缺失了太师和户部侍郎后会变得薄弱,但化为己用,远比对弈要强得多。
于太子只有利。
“凌云。”
“小人在!”
“灭口。”
“。。。。。。啊?!”
凌云不懂沈栩的用意,噗通跪在地上,“不是,公子,这是大事,小人做不了主啊!”
梁展毒害君氏两位尊长,无疑是太子指使的。
公子要将其灭口,是为了替太子掩饰吧,这等同于背叛整个君氏啊。
这可如何是好?
凌云跪地不起,失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