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来的客人,但是是哪位需要好好查一下。”
夜尘抬了抬手,“当然,这几天方府的妖气已经减弱,那位「贵客」可能已经不在方府,方老爷只需要查一查有哪些客人已经离开,自然就会知晓。”
方老爷目光霎时冷若冰霜,脑子蓦地白光乍现,这几日他请来的客人都被安排在偏房休息,年还没过完,客人也不会走,只是……
方老爷声音一沉,对着旁边的小厮道:“你去把少爷给我叫过来。”
夜尘满意地看向事情的展,继而拱手道:“那我就先离开了,方老爷若有其他的事情再唤我来即刻。”
方老爷叹口气,“麻烦你了,夜尘道长,还请你再去看看我的夫人。”
夜尘漆黑的眸子下隐藏着狡黠的光亮,他点点头迈步门外,抬眼靠谱这方府的府景还不错,一池的寒潭周围摆着不会凋零的假花,早晨每棵残树都有侍女打扫,整理得尽量好看。
正巧迎面走来眼窝凹陷的方越衡,他加快脚步走向方老爷的房间,路过夜尘时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连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进了房门。
夜尘无所谓的笑笑,他知道方越衡对自己的态度一向差,但是他不需要方越衡的信任,他只要方老爷和他的亲儿子之间的信任破裂就好,至于剩下的那都不是他要管的事情。
想到这,夜尘蓦然化作了一支乌鸦,干瘪着嗓子叫了两声,飞向屋顶静观其变。
屋内气压低沉,方越衡刚进屋子,门就被砰得一声换上,他揉了揉疼痛的眉骨,向里面走去,方老爷坐在桌子前,脸色铁青,将茶杯捏到指尖都泛白。
“爹,您找我有什么事?”
方越衡恭顺地站在那里问道。
“衡儿,我问你。”
方老爷沉重开口,呼吸都是急促的,“你过年时带回来的那位公子是什么人。”
“您是说清明吗?”
方越衡提到顾清明,心里又狠狠地一痛,“他是我官场上的同友。”
“真的吗,他家在哪里,是哪一年入京考试的,在徐州又是什么职位,你都清清楚楚地跟我说明白。”
方越衡心里一惊,显然没想到他爹会问这些问题,他只知道他的清明是徐州人。
可是什么官场上的同友都是用来暂时骗过爹娘的,现下怎么会突然被戳破?
“他……他跟我同一年……”
“不准说谎。”
方老爷拿出方家顶梁柱的威严,“我要你原原本本把他的来历跟我说清楚!”
“爹!”
方越衡感到事情可能已经被他爹看穿,突然跪下认真道,“爹,其实清明是我救得一位公子,他在徐州遇到混乱,逃到了我任职判官的住处,我不忍心看他颠沛流离,这才收留了他……”
“你说他来历不明?”
方老爷面目严酷冷峻。
“清明并非来历不明,只是他家里人都去世了,只留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