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太太则被地痞流氓找上门来,火烧家宅,还要拐走她的宝贝孙女。
同层的其他住户被波及,最先发现事态不对的谢景初,把牧辛越送了出去,叫他到外面报警,自己却又转身跑回去救人。
后来力竭倒下,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谢景初躺在一间陌生的卧房里睁开眼,他的上身裸着,四肢上的细密刮伤跟后腰处的小块烧伤被处理得干净利落。
床边站着沈家的家庭医生,正仔细地收拾着医疗垃圾,见他醒,忙稳住他:“不要起来,小心动到后面的伤口。”
“这里是哪?”
谢景初依言躺了回去,蹙眉问。
“是沈先生的房子。”
医生解释道,“他在阳台打电话,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房子是夫人送给先生的成年礼物,先生不方便把你带回本家,就把你送来这儿了。”
“闹事的那伙人,先生已经吩咐人去收拾了,你可以安心,小女孩也被送到了陈氏公馆,往后不会再有麻烦,但是吴家的老太太……已经走了。”
年轻的男医生表情有一瞬间暗淡,虽然事不关己,但他的心弦依然被扯动。
生与死从来都是庄重的,可在有些人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
在a市,沈氏的青锋集团和陈氏的云庭集团,平踞半边天,领衔行业风向,黑白通吃。
那伙专行暴力收债的流氓地痞一下子招惹了两家,还弄出了人命,必然没有好下场。
“……”
“把老人家的后事办好,费用直接刷我的卡,至于那个欠下几百万的不孝子,抓到了直接送到送到陈仲文那里,让他享受享受。”
另一边房间的阳台上,沈观潮轻掀眼皮,冷漠地挂掉电话,神色是从未见过的肃杀。
他揉了揉眉心,往外走去,留下一室孤寂。
正好遇见年轻医生从谢景初的房间走出来,他寒声问:“怎么样了?”
医生宽慰道::“他醒了,没什么大碍。”
“进去看看吧。”
“嗯。”
沈观潮调整了一下心情,推开房门。
床上的人原本安静地看着窗外,听见动静,立马回过头,唇角扬起笑意:“哥哥。”
“别乱动。”
沈观潮走近,将一串钥匙放在床头,“你房子被烧了,重新装修需要时间,后面几个月就住我这边吧。”
“这边,是豪庭华苑,离城市花园不是很远,平时没人住,我在俱乐部训练一般几个月都不回来,你可以放心。”
“nava刚起步的时候,条件还没有现在那么好,一开始的训练是在这栋别墅,下面放着不少战队早年的奖牌奖杯,还有合照什么的,你不是对这些感兴趣吗?休息两天,等伤好了可以到处看看。”
“这里离我读书的中学很近,我高中的很多照片也扔在这。”
他说着,坐到了床边,伸手顺了顺谢景初凌乱的头发。
“谢谢。”
谢景初抬眸望向他,“对不起,你的衣服和围巾我没来得及带出来……”
连同那束沈观潮买给他的洋桔梗,一同消失在了火海里。
那是他第一次收到花,也是第一次收到喜欢的人送的花。
就这么被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