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太阳渐渐向西山沉去,城外的村民匆匆朝着城门走去,要赶在关城门之前离开。
陆沭阳兄弟二人百无聊赖地站在城门边等待,忽然陆沭阳站起身,目光直视前方。
“怎么了?”
陆阳布也随之望去,远远地看到一男一女朝着城门口走来。
“是她。”
陆阳布虎视眈眈地盯着那女人,她就是闫晚琬?
眨眼间,他已然朝着闫晚琬冲去,“灾星,还我妹妹命来。”
闫晚琬早已知道尚书府发生的一切,还有这个暴躁易怒的男人,想到他竟然是本尊的二哥,那股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她朝着陆阳布轻轻拂手,瞬间一股劲气袭去,地下尘土被无形的分开两边,中间裸露出一道干净的直线,直冲陆阳布而去。
还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拍出三米外,愣愣地躺在地上,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二弟!”
陆沭阳急忙冲上前将人扶起,“你没事吧?”
陆阳布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发晕的头才逐渐清醒过来,指着闫晚琬骂道:“灾星,你对我做了什么?”
谁知闫晚琬对他的叫嚣视而不见,和身旁的人继续有说有笑地朝城内走去,这种无视是对那些自大的世家公子最大的讽刺。
“灾星,你给我站住!”
陆阳布刚站起身却腿下一软又跌了回去,陆沭阳也被撞倒在地,两人跌作一团。
他朝着前方大喊:“闫晚琬,你给小妹下毒,怎么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闫晚琬这才停下脚步,对身旁的人说:“你先回城,我稍后便去办理交接。”
她转身缓缓朝着二人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愤怒的二人,目光像是在说:你们两个弱鸡。
她忽然笑道:“我下毒?你有什么证据?”
“大夫已经查明,是给你给婉茹的簪子上有毒,你竟然还不承认。”
“我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承认?”
对他的话,闫晚琬只觉得好笑,他们只看到表面,实则什么也不知道。
她好心建议道:“不过你们倒是可以回去好好问问陆小姐,毕竟这种毒很稀少,只有她才有解药。”
“没想到你这么恶毒,事到如今还想将脏水泼到婉茹身上。”
陆阳布厌恶地盯着她,“这些年你不在的时候,都是婉茹陪伴我们,让我们享受到天伦之乐。你一回来竟然要毒杀她,我没有你这种狠心绝情的妹妹。”
这下闫晚琬彻底被他的话逗笑了,“按你这么说,我真还要好好谢谢她呢。”
“你赶快交出解药,否则我就把你送去官府。”
陆沭阳威胁道,“只要你承认是你做了此事,并跟婉茹磕头认罪,我们就原谅你,你还是我们的妹妹。不然,我们是绝对不会承认你的。”
闫晚琬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似乎在说:老娘用得着你承认?
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无所谓说道:“毒,不是我下的。解药,我也没有。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们。”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去,任由那两个二货如何喊叫,她都懒得再搭理。
她轻抚着指尖的藤蔓感慨道:“果然不能跟低智商在一起,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感觉我人都有点儿犯傻了。”
藤蔓绕在她指尖嬉戏,似在回应她一般,颇具灵性。
尚书府内,陆正平忙了一天终于走出书房,却听到陆婉茹中毒的消息。当得知毒还是闫晚琬下的后,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急忙赶过去质问:“怎么这一会儿工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个孽女呢?”
陈美娥哭诉着:“老爷,怎么办?大夫说也没办法解毒,咱们婉茹是不是必死无疑了?她怎么这么恶毒,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