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平眼中的寒意更胜,“怕是阳布动的手脚。”
陆沭阳惊愕道:“不可能,二弟怎么会害婉茹呢?”
陆正平将瓶子扔到他面前,“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陆沭阳沉默下来,但依旧不相信二弟能做这种事情,他将药膏紧紧握在手中,一定要找出真正害妹妹的凶手。
“大夫,我妹妹的脸?”
大夫摇着头,满脸凝重地说道:“情况不容乐观,她脸上的伤已经伤到骨头,即便伤口愈合也极有可能会留下难以消除的疤痕,而且后续还可能无法哭、笑,面目僵硬等问题。”
听闻大夫的话,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不知何时,陈美娥醒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怎么会这样?大夫,您一定要救救她啊,她还那么年轻,要是毁容了,还怎么嫁给二皇子当皇子妃?”
大夫轻轻叹了口气,“我会尽力帮她治疗,你们先别慌,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陈美娥无助地站在原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这段时间她太懈怠了,如果多留意一点,婉茹就不会遭这个罪了。
“到底是谁?是谁要害我女儿。”
如今,她所有的期待尽系于陆婉茹一身。若与二皇子妃之位失之交臂,那她此前的憧憬与热望,岂不都成了镜花水月,终成泡影?
陆沭阳看着崩溃的母亲欲言又止,手中的瓷瓶握的更紧了。
大夫开了几服药,又留下一个涂抹的药膏,仔细嘱咐如何使用,明天他再来看恢复的情况,特别叮嘱不可让她继续抓脸,就算是痒也要忍着,否则真的没有任何康复的可能。
走出院子,陆正平当即将大夫拦了下来。
“大夫,你给我说句实话,她的脸还有救吗?”
大夫喟然长叹,神色凝重地说道:“陆大人,实不相瞒,在下医术浅陋,恐难令陆小姐恢复如初。若想求得一线生机,还请陆大人速请太医前来诊视,或许尚有转机。”
陆正平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冷光,回头看了一眼陆婉茹的院子,头也不回的离去。
当天,陆婉茹的院子里端出了数盆血水,为了怕陆婉茹咬到舌头,下人将木棍塞到她嘴里,四个人分别摁住她的四肢,就是防着她抓挠脸部。
陈美娥一直守在床边,看着她痛苦哀嚎却无能为力,只能不住地掉眼泪。
“夫人,不……不好了。”
管家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陈美娥怒骂一声:“胡说八道什么,你说谁不好了!”
“夫人,宫里来人,皇后娘娘派了嬷嬷来教导二小姐宫中的规矩。”
陈美娥震惊地站起身,“皇后娘娘?”
“对,现在嬷嬷已经到大堂了,老爷让您快去迎接吧!”
陈美娥看了眼身后还在惨叫的陆婉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绝不能让嬷嬷看到陆婉茹现在的样子。
大堂之中,嬷嬷面若寒霜,冷眼睨着满脸赔笑的陆正平,将手中茶杯重重一放,发出清脆声响,旋即开口质问道:“陆大人,您家夫人这架子可不小,这都耽搁许久了,莫不是真把自个儿当回事儿了?若实在抽不出空,老奴不介意直接移步陆二小姐的院子。皇后娘娘有令,这几日务必得让陆二小姐把这宫中的规矩学个透,省得日后再捅出什么娄子来,到时可就不好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