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没有嫁妆就是这么急切,否则秦将军悔婚,她都没地方哭去。”
王玉华将这几人的长相记在心中,对身边的管家吩咐了一声。
就在此时,旁边院子的门扉豁然敞开,闫家的家丁们身着簇新的喜服,精神抖擞地扛着一箱箱嫁妆鱼贯而出。
众人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过片刻工夫,竟已抬出了六十多抬。
“这隔壁究竟是哪户人家啊?这般嫁妆,可真是丰厚得很呐!”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
眼尖的人却瞧见,那些家丁紧紧跟在闫晚琬的喜轿之后。
有贵女诧异地高声喊道:“你们跟错轿子了,这是闫晚琬的喜轿!”
那家丁立马高声回应:“我们便是闫家的下人,并未跟错。”
一位贵女难以置信地指着那些箱子,问道:“那这些嫁妆……?”
家丁昂挺胸,自豪地回道:“这些皆是我家小姐的嫁妆,总共二百零八台。”
此语一出,四下里吸气之声此起彼伏。
闫晓芮微微扬起黛眉,眼中满是得意之色,轻笑道:“我家小妹的嫁妆着实太多,一个院子委实放不下,便暂放在隔壁房子里。未曾想,这京兆的贵女们竟如此没见识,难道你们自家的嫁妆,仅够塞满自家院子不成?”
先前出言讽刺闫晚琬的那几个贵女,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恰似煤炭一般黝黑。
一箱箱嫁妆如蜿蜒长龙,徐徐而出,众人登时惊得呆立原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百姓们则兴致盎然,扯着嗓子大声数起嫁妆来,欢声笑语响彻四周。
此时,前方迎亲队伍早已回至将军府,闫晚琬的嫁妆却仍有大半滞留府内,尚未启程。
将军府内,众人早将外面的传言听了个大概。
不少人只当那些话是虚张声势、夸大其词,在他们想来,即便陆正平身为尚书,也决然筹备不出如此丰厚的嫁妆。
“听闻秦将军的腿疾已然痊愈。”
“正是!有人亲眼瞧见秦将军翻身上马,亲往迎人。”
“这闫晚琬究竟是哪路人物?二百多抬嫁妆,可绝非寻常人家能置办得起的。”
这时,有人语气酸溜溜地接话道:“哼,不过是些箱子罢了,说不定里面全是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众人听闻此言,皆哄笑起来。
然而,也有一些人心存疑虑,觉得闫家既敢如此大张旗鼓地宣扬嫁妆数量,想必不会只是做做样子。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将军府的管家匆匆走来,低声对一位管事说道:“管家,闫小姐的嫁妆已到了府门前,只是这阵仗,实在是有些惊人。”
管家喜笑颜开的带着几个侍卫迎了出去,只见那嫁妆一抬抬地被抬进府来,箱笼个个精美华丽,上面的雕花细致入微,所过之处,隐隐散着淡淡的木香与香料混合的气息。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刚才还在说风凉话的那人也不禁闭了嘴。
随着嫁妆的陆续抬入,众人渐渐现,这些箱子沉甸甸的,显然并非空无一物。
有几个好事的婆子上前帮忙安置嫁妆,不小心碰到了一箱,里面竟传出了清脆的瓷器碰撞声。
众人皆露出惊讶之色,看来这嫁妆里的物件还都是实打实的珍贵之物。
丫鬟小桃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淡淡的骄傲,她高喊一声:“亮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