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发作比戈尔温想的要严重,他手脚发麻的被钉在原地,眼前一片黑。
他开始看不清楚东西了。
“先生?先生!”
镜子扶住戈尔温的肩膀,他清楚的感受到戈尔温颤抖的身体,“没事的,没事的,先生,是可以消除的,不会留下痕迹的。”
镜子撒了谎。
戈尔温扩散的瞳孔慢慢聚焦。
“真的?”
“是的,我向您保证。”
镜子无奈的不得不再次撒谎。
戈尔温倚着椅子,静静地看着镜子,等他换完衣服才叫住了他。
“过来。”
镜子闻声走向他。
“坐下。”
镜子蜷缩在了他的腿边。
戈尔温将他的头发拢了拢,编了起来。
镜子小声的开口问:“先生,我身上有伤痕您是不是就不想留下我了?”
戈尔温清楚自己的心理状态,但之前比起这次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有些失控了。
“是的,所以以后绝对不能再留下别的什么痕迹。”
是警告。
“好的,先生。”
镜子哆嗦了一下。
时钟缓慢的朝前走动,戈尔温的手穿过镜子的头发,温热的手指时不时会不经意碰到镜子的耳廓。
在他的触碰下镜子的耳尖偷偷泛红。
“好了。”
戈尔温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手艺。
镜子银色的长发被尽数编起,辫子垂在他的肩膀上,高挺深邃的五官愈发变得柔和起来。
像旧世纪的欧洲贵族。
戈尔温最后将买来的黄玫瑰袖扣钉在他的衬衫上。
镜子低头看了看:“先生,这是您送给我的礼物吗?”
“啊?不算是吧。”
一个袖扣而已,实在谈不上是什么礼物。
镜子毫不吝啬的赞美,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戈尔温,他又想到了以前王宫里那只漂亮的鸟。
那只被杀死的鸟。
戈尔温踩着点来到了宴会举办的地点,邀请函交给了门口的服务生后,就有人领着戈尔温朝内场走去。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戈尔温也还是因为上流人士的奢靡而忍不住咂舌。
穿过花园,就到达了内场。服务生在带戈尔温到达门外时就礼貌的离开了
类似于旧时候的宫廷聚会,里面摆有高大的香槟塔,高开叉和低胸装的女人穿梭其中。
墙上的挂画引起了戈尔温的注意,颜料和笔触的堆积成功彰显了它真品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