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几乎拉不动他,只得朝凤弦月看过去一眼。
凤弦月轻笑:“荒郊都已经这回去他们还不知道会编排出什么话来说我。就算我现在和福王殿下相拥估计也只是坐实了他们的说辞。”
逸王手看着她的目光复杂难辨。
夜无尘则抓紧机会奔冲凤弦月笑得见牙不见眼。
凤弦月也冲他柔柔一笑,轻轻给他把额前一缕碎别到耳后。
如此温情的一幕,看在逸王眼中却是分外他忍不住别开头。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夜无尘吃饱喝足,很快便打起哈欠,眼睛一闭便梦周公去也。
凤弦扶着他在火堆旁躺好,谁知他一翻身便抱住她的腿,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凤弦月万分无奈,却也只能由他去了。
逸王见状,本就低垂的眼睫垂得更低。
没了夜无尘这个活宝在中间活跃气氛,现场立即沉闷得过分。
困意渐渐袭来,凤弦月闭上眼,眼看就要进入梦乡。
“对不起。”
一声轻吟陡然响起,混合着小溪流淌的声音,分外好听。
凤弦月嘴角轻扯:“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我……”
他不是那个意思。
逸王心道。他道歉,是为了今天下午乃至现在的一系列事件。
那群狼是冲着他来的,他心知肚明。他们俩都是无辜被他牵扯进来的。
那些人就是特地挑了这个他独身一人的时间,在他们寻找水源的必经之路上丢下一只新鲜的血淋淋的动物尸体,想要引来野兽将他歼灭。
不仅是想要他死,更是要让他死得凄惨,还要做出与人为无关的模样。
逸王暗暗握紧拳头,长长的睫毛下的眼神难得晦暗下来……
“皇兄,你真狠。”
金碧辉煌的大殿,门窗大开,重重纱帐高高撩起,让外界的光线毫不避讳的照射进来。
明黄色的龙幡下,即将登基的帝王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金冠,意气风的坐在上位。
下,十二岁的少年双膝跪地,毕恭毕敬的将一方帅印两块虎符高高举起。
“大皇兄,这是我外公执掌的百万镇北大军帅印,以及调遣镇北军的虎符、方家一万私兵的虎符,现在外公年老病危,不能领兵,还请大皇兄收回帅印虎符,遴选年轻能干的将士统帅大军才是。”
新任帝王眸光一闪,脸上浮现一抹惆怅。
“方老将军乃是先帝钦点的镇北大元帅,这些年在边关屡立奇功,堪称西北之神。若是他撤出西北,那边关堪危啊!”
“但是外公实在年迈,都已经起不来床了。再说,这些年外公手下也成长起来不少青年将领,他们在西北威信一样不低。臣弟相信,有他们在,西北蛮夷不敢肆意入侵。”
“这么说,方老将军是真不愿继续统帅镇北军了?”
“外公着实有心无力。”
“那好吧!既然如此,朕便不为难方老将军了。”
假意推让几下,新任帝王便命心腹太监将帅印虎符收下,眼底一抹得意的光芒几乎刺瞎人眼。
少年低头,任他们将方氏一族多年心血收走,才又道:“大皇兄,臣弟还有一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