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的意思是,一旦要打官司,或者说红星厂并购案,可以被称之为历史性的事件。
它不仅仅是一场官司那么简单,所以,为防陈光荣和金石俩要撕票阿德里安,就骗他们说能打赢就行了。
但宋青山是个军人啊,而且他有自己的原则。
在连着一周之内,看了那么多资本案例之后,他已经确定这个官司不可能打赢了,而这个事件的意义,也不在于这个官司是赢是输,所以他仍然说:“只会输,不能赢,但是你可以告诉绑匪,这不仅仅是一桩案子输赢的问题,让他们来跟我谈。”
坐车就几步路的事情,眼看就到目的地了。
公安下了车,跟宋青山握手的时候说:“总之,我们的一致目标是解救人质,官司会输的事情咱们先瞒着,你们准备一下,我们跟绑匪联络好之后,你们就过去。”
当然,苏向晚下车的时候,这个公安盯着多看了两眼,等她再走两步,还轻轻打了一声口哨。
边疆民风彪悍人也大胆,不过这个公安可没想到,苏向晚居然回头,还冲着他回眸一笑。
好吧,四十岁又怎么样,女人的美丑和魅力,只能说不分年龄。
公安小伙子的心在一瞬间,就跟着苏向晚一起进酒店了。
现在是下午四点,因为是苏向晚和宋青山要见陈丽娜的,所以,按理来说应该由苏向晚请陈丽娜喝杯茶才对。
苏向晚卯足了劲儿的见面,就这样发生了。
当然了,期望有多大,见面就有多震惊。
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临窗坐着,长的就跟年青时代的陈红似的,而且衣着也非常时髦,就一点,因为边疆不像秦州风水那么温润,她的皮肤稍微差了一点。
乍一见面,苏向晚心中一声惊叹:天啦,她长的可真漂亮啊,要是皮肤跟我一样白,我岂不要叫她比下去了?”
当然了,陈丽娜站起来的时候,也不禁失声问了一句:“你真是秦州妇联的主任?”
苏向晚笑着点了点头,坐下了。
陈丽娜多尖的眼睛,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女人见她之前格外打扮过。
她轻轻的在心里叹了一声:呵,女人啊,都是那么的有心机。
而且更可恨的是,她丈夫看起来比聂工还年青,估计俩人年龄差不多,更重要的是还挺帅。
“天啦,我好想拥有她那样的服装厂啊,听说她贼有钱。”
苏向晚心里也说。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对方心里也说:“我要一直认真从政,今天是不是也能像她一样当个妇联主席,真羡慕人家那么风光,当官就是不一样啊,气质那么好。哎呀,秦州女人的皮肤就是好,可恨我跟着聂博钊,就只能呆在鸟不拉屎的边疆,哼!”
总之,心里的戏不往外露,表面上俩人还是客客气气的。
“官司不可能打赢。”
陈丽娜听苏向晚把红星厂的案子讲了一遍,然后断定说。
苏向晚说:“您不能一语否决了它,相信我们,我们还会有别的办法。”
陈丽娜当然也有她的自信:“怎么说呢,有时候外国企业对于咱们的经济侵略是不可避免的,就比如说像乐口可乐,像西门子,还有很多大企业,你不可能阻挡他们的壮大,这是人家资本主义近百年的历史累积成的,我们能做的,估计也只能是做好自己。”
苏向晚听了这话,心里不禁咯蹬跳了一下,心说这个女人不会跟自己一样,也是穿越的吧?
要不然,她怎么知道经济侵略是不可避免的。
“站在私人的立场上,当然是保护好自己就行,但要是站在国家的立场上,能走到多远我就愿意走到多远。”
说着,宋青山把那本《美国反托拉斯手册》推过去了:“这是美国的反垄断法,我是个军人,在经济领域并不算太熟悉,聂工说你认识很多人,能给我们推荐一个能推行这个法案的人选吗?”
陈丽娜其实很忙的,毕竟随着改革开放,她自己经营的公司也发生着各式各样的问题,所以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听宋青山和苏向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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