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月光顺着窗檐流入房间,周小危看着窗前的月光,心想,他一定要知道周思危这个人是谁!知道这个人和师父是什么关系!
于是在佘向雁来的时候,他一改之前避而远之的态度,走到了他的面前。
佘向雁嘴角带笑,说:“怎么,有事求我?”
周思危直视着那双金色瞳孔,问:“周思危是谁?”
佘向雁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古怪,他先是冷笑了三声,然后才回答了周小危的问题:“周思危?当然是江容易的道侣了。”
周小危的手掌攥紧,就连指甲深深嵌入手心都没有察觉到,他问:“师父的道侣?”
“是啊……只是后来他遭遇不测,身死魂灭了。”
佘向雁伸出手指,捏住了周小危的下巴,说道,“你长得和他很像。”
周小危本应该拍开佘向雁的手,可不知为何,他愣在了原地,喃喃道:“很像吗?”
“当然。”
佘向雁眯起了眼睛,“不然江容易为什么收你为徒弟?”
周小危退后了一步,他本来还想问其他的事,可远远看见江容易朝着这边走来,他就如同受了惊的兔子,急急跑走了。
江容易还有些奇怪地问:“你和他说什么了?”
佘向雁笑眯眯地说:“没什么,逗逗他,挺可爱的。”
江容易瞥了他一眼,颇为自豪地说:“我的人,当然什么都好。”
佘向雁没说话,只嘿嘿笑了一声。
江容易还以为佘向雁只是逗了一下周小危,没有当一回事。可等到晚上周小危摸进他房间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不对劲。
因为江容易对周小危从未设防,所以当周小危到了他的床边,他才察觉到了有人到了房间里面。
江容易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着站在那里的少年,眯着眼问:“是不是做噩梦了?过来找我给你唱睡前曲?”
周小危沉声道:“我已经长大了。”
江容易揉了揉眼睛,说:“既然长大了,还不滚回自己屋去睡。”
周小危低着头,问道:“师父,周思危是谁?”
“怎么突然……”
江容易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周小危打断了。
“你是不是把我当做周思危的替身!”
周小危抬起了头,他的眼角泛红,看起来刚刚哭过似的,“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他,你才、你才……”
江容易惊了。
他看着激动的周小危,有些无奈地想,佘向雁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下次来一定要剥了他的蛇皮!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