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无名指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婚戒。
陆嘉鱼被吓醒了,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心跳很快。
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意识到是做梦,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觉得难受,喉咙又像火烧一样,又有点想哭,蜷在被窝里盯着窗外发呆。
陈谕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
进屋看到客厅灯还亮着,赵月枝还没睡,把电视音量调得很低,在看新闻。
陈谕关门进屋,因为今晚喝多酒,嗓音有点哑,低声问:“怎么还没睡?”
他下意识往陆嘉鱼的卧室方向看了一眼,又问:“陆嘉鱼呢?回来了吗?”
“回来了。”
赵月枝叹气道:“八点不到就回来了,说是不舒服。我看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不知道是不是想家了。”
陈谕愣了下,又不自觉地朝陆嘉鱼的卧室看了一眼,嗓音更低,“睡了吗?”
赵月枝摇摇头,“不知道。八点多洗了澡就进去了,我想着让她睡会儿,就没去叫她。”
陈谕沉默了会儿,没说话。
从茶几上端起杯子喝了点水,对赵月枝说:“您也先去睡吧,好晚了。”
赵月枝点了下头。
她闻到陈谕身上有酒味,有些担心,“喝得多吗?小鱼今晚也喝了些酒,我出门买了解酒药给她吃,你要不要也吃点?”
陈谕点下头,说:“知道,我自己吃,您先去睡吧,没事。”
“行,药在抽屉里,你记得吃啊。”
赵月枝回房以后,陈谕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他虽然喝了酒头疼,但并没有醉,眼神也很清明。
过一会儿,还是起身,走到陆嘉鱼卧室门口,敲了下门。
陆嘉鱼没睡着,蜷在被窝里发呆,听见敲门声,回头问了句,“谁?”
“我。”
陈谕出声。
陆嘉鱼这会儿不想见陈谕,回答道:“我睡了。”
“睡了是谁在跟我说话?”
陈谕道:“我进来了。”
他说着,就径直拧开门。
门没上锁,一进屋就看到陆嘉鱼蜷在被窝里,看见他进屋也没有起来的意思,翻了个身把脸朝向窗外,不高兴地说:“都说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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