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兄弟。”
他杵杵男人胳膊,“我给你背了好多年的锅啊。”
江肆:“抱歉。”
“道歉倒也不必。”
梁峥摆摆手,“你俩要是能成,也还不错。但夏姐是单身主义,你知道吧?”
“……嗯。”
梁峥拍拍江肆肩膀,叹息:“道阻且长啊。”
到了乌里河,又是一群人扎堆放花灯。
许宁夏被李多美带着,整个人基本是悬浮的。
等放完花灯,她就在一旁等着,狂跳的心脏这会儿依旧尚未平缓。
就在刚刚,她差一点和江肆接吻了。
当时的她人好似从世界抽离,感觉什么都是虚无的,不真切的。
可现在回想起来,江肆垂眸时轻颤着的睫毛,还有他震荡起伏的呼吸,甚至他眼里克制又小心翼翼的期待……画面清清楚楚。
许宁夏眉头拧起,抓紧衣服下摆,心慌不已。
“夏夏,来吃红糖糍粑啊。”
梁嵘喊道,“快来,还热乎着呢。”
“……好。”
许宁夏磨蹭着过去,见江肆站在那里,她眼神极力闪躲。
大家围在一起吃红糖糍粑。
梁嵘没吃过,觉得鲜又好吃,李多美说:“这家做的是还可以,但和蔡阿婆的手艺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蔡阿婆是哪家?”
梁嵘问,“带我去吃啊。”
高焰接过话:“在城北香溪路,江肆带我去过。”
说到这里,他不忘吐槽一句:“江肆宿舍门口有个大哥也卖红糖糍粑,那叫一个难吃,还黏牙。”
话落,就听噗地闷响,许宁夏的糍粑掉在了地上。
她愣了愣蹲下捡,直起身时,另一块糍粑出现在眼前。
“我没吃。”
江肆说,“还热着。”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许宁夏说了声谢谢,接过去。
可也只是始终握在手里,没吃一口。
节日进入尾声,后面的活动没什么意思,采福节由此落幕。
大家各自回到住处。
许宁夏一进了屋子,便问梁嵘什么时候回北城?
梁嵘挠挠耳后,问:“怎么了?”
“我和你一起回去。”
许宁夏说,“我现在订票。”
梁嵘:“……”
还真叫李多美说中了。
梁嵘溜达到吧台那边喝水,颇为苦恼地说:“不行啊。”
许宁夏已经点开订票的app,闻言,问为什么不行?
“我小姨,你记得吧?”
“……”
梁嵘小姨,当代媒婆典范。
两三年前,未经许宁夏同意,给她介绍了一个大龄博士,害得她用了好多办法才把人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