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酌也是疑惑地看向苏明妆。
苏明妆尴尬地轻咳两声,“好,不绝交。”
秦羽落又问,“那之前,你为何坚持和我绝交?”
苏明妆板下了脸,“还有完没完了?要么绝交,要么别问,你选哪个?”
秦羽落恢复成小媳妇的模样,“不问了!以后我再也不问了,明妆姐息怒!”
裴今酌余光看向锦王,见其雪肤吹弹可破堪比女子,五官也是精致得雕都未必能雕出来。
谁能想到这般美貌少年,身世竟离奇复杂,是他这种成长经历良好之人,所无法想象的。
如今再回想自己因为不想参加武科举而闹脾气,让父母担心,只觉得矫情得很。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锦王的把柄马上解决,他既不用瘸腿、又不用参加武科举。
想到这,裴今酌视线看向女子,目光带着感慨和感激——他们两人得偿所愿,或多或少,都是因为她。
收回视线,又看向锦王。
却见锦王插科打诨后,垂下眼,浓密的睫毛盖住眸中的精明和疑惑。
是啊,两人都想不通,明明为毫无保留的同盟战友,为何苏明妆对锦王一直抵触,耿耿于怀。
被锦王搅局,苏明妆险些忘了自己说到哪,“我继续说了。”
随后,便把沈元之事说了出来。
两人听后,也是连连称奇。
秦羽落失笑,“原以为,我就够悲惨,没想到像我这样的可怜虫,还有很多。”
他指的是,从小便被控制。
苏明妆沉思片刻,道,“是啊,沈大哥与锦王的遭遇,却有异曲同工之妙,我甚至怀疑,武王是从沈大哥这件事上得到灵感,才用身世来操控锦王。”
沈元最恐惧之处,是只要暴露身份,无论他本人态度如何,都会被清除。
锦王也如此,只要他暴露武王之子的身份,皇上根本容不下他。
提起武王,秦羽落便恨得咬牙切齿,他才不管自己是谁的儿子,他要杀武王!他一定要杀了武王!
苏明妆能体会到锦王心中恨意,也是暗暗叹了口气,“我们继续来商量沈元的事吧,这样也能早一些解决锦王的隐患。”
秦羽落收回思绪,裴今酌也看去,沉声问道,“关于沈元,你可有什么提议?”
实际上,苏明妆在学士府时,脑海中便蹦出个想法,试探问道,“我确实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能不能……让沈大哥与其夫人金蝉脱壳?当然,我知这想法天真,在层层包围下,谈何脱身?更何况,脱身后能去哪里?用什么身份?”
一声叹息。
裴今酌却道,“我赞同。”
苏明妆一愣,吃惊地看去。
她隐约能猜到,锦王要用什么方法解决隐患,她以为他们会用同样的方法解决沈元。
“会不会比较麻烦?会不会牵扯到锦王之事?”
说着,担忧地看向锦王。
秦羽落失笑,“明妆姐无需负担,我们两件事只是需要同一时间解决,抛开时间,彼此并无关联。所以无论你成功与否,都连累不到我;同样,我的事操作起来也未必成功,即便失败,也连累不到你。”
苏明妆松了口气,“那样就好。”
裴今酌看向女子,其明艳面庞残有病容,眼下也有着青色,猜想她定为苏家之事,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