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丞相脸色难看极了,对上凤昭月冷冽的目光不知为何竟有些心悸,他不悦道:“怀安能做什么事?他当初是殿下点名要的驸马,这些年来他对殿下始终如一,殿下不能因为迟迟得不到怀安的心,就对怀安如此惩罚,岂非不公?”
“丞相是对许怀安成为驸马一事心怀不满?”
凤昭月眼神凉薄,“你觉得他委屈?”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许丞相眼皮跳了跳,下意识去看北凉皇的脸色。
这个凤昭月,句句都是坑。
“臣的意思是,怀安和公主不是一直这样相处的吗,不也相安无事,怎么这次就……”
“那是本宫大度,能容忍贱人。”
凤昭月冷冷打断他的话,“但不代表本宫能一直有这么好的脾气,许怀安多次以下犯上,言语辱骂本宫,动不动就以休书威胁逼迫本宫给沈轻轻放血,就凭他犯下的错,将他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凤昭月上前一步,气势凌厉,目光和许丞相对视着,“这次只是小惩大诫,再有一次,本宫就将他凌迟处死。”
“可他好歹是驸马,你的丈夫——”
谢御史忍不住开口。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就因为他是驸马就可以爬到本宫头上作威作福?”
凤昭月猛的转身看向两位御史,声音冰冷,“你们说的对,本宫乃是护国公主,代表的是皇室,本宫处置一个犯了错的男人,需要尔等置喙?”
在场的人霎时噤声,谢丁两位御史被怼的脸色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丞相脸色微变,突然转身对着太后道:“陛下,太后,你们也看到了,殿下如此咄咄逼人,在二位面前都如此,平日里可想而知,或许此事并不全是怀安的错。”
太后目光冷漠,“昭月,你太任性了,夫妻之间吵架是常有的事,你怎么能为此就觉得怀安对你不敬?”
“那让许怀安每天对本宫说的话也对太后娘娘说一遍?”
凤昭月嗤笑一声,“你怕是听到第一句就让人把他拖下去喂狗了。”
太后一噎,不敢置信的看着凤昭月。
从前凤昭月也没多尊敬她,可起码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怼她,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咳咳。”
北凉皇咳嗽两声,示意凤昭月收敛点,那是太后。
太后咋了。
凤昭月不置可否,坐到一旁空着的椅子上,端起热茶珉了一口。
说这么多话,渴死她了。
“六妹妹如今真是厉害了,听闻今儿一早六妹妹就迫不及待去了东厂,闻臣连宫都没进就先见了六妹妹,莫非是闻臣同六妹妹说了什么?”
四皇子凤澜笑眯眯的开口。
离间她和父皇。
谁不知闻臣是父皇的人,只听父皇的话,这些年来她和闻臣不和,让众人没有危机感,可凤澜一句话就让众人将视线放到了她和闻臣关系和谐了上。
有权势的公主和皇帝身边的近臣关系交好,对帝王而言可不是好事。
尤其是她的外祖家还是手握兵权,驻守边疆的镇远将军。
凤昭月不慌不忙的迎上凤澜充满恶意的目光。
和叶贵妃母子拉拢利用不同,凤澜从最开始就看不惯她,最开始凤澜针对她是因为闻臣和她作对,他想拉拢闻臣。
后来就单纯因为她帮助凤瑾一派的许家。
看来她今日去东厂,给凤澜造成了一定的压力。
“四哥很关心闻臣,连本宫去了东厂你都能马上知道,看来四哥很在意闻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