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昭月神色冰冷,偏头看向沈轻轻,“本宫允许你起来了吗?”
噗——
一颗石子打在沈轻轻膝盖上,她扑通跪下,惊恐的看着凤昭月。
“殿下,饶命啊殿下。”
“这……什么意思?驸马娶的是沈姑娘?”
有人对眼前一幕提出疑问。
许怀安入公主府带了个身娇体弱的表妹一事,全京城都知道,现在看来,什么表妹啊,这是入府带了个娘子!
苍溪抽空一巴掌扇在沈轻轻脸上,冷声道:“没错!沈轻轻就是许怀安的妻子,二人早就成了婚,却还欺骗公主,在公主府肆意妄为,简直无耻至极,不要脸!”
“刚才许怀安还说要为公主守孝三年,原来是妻子在身边,就算是暗通款曲,我们也不知道啊。”
“呸!无耻!”
“还装深情,真让人恶心!”
沈轻轻跪在地上,哭着道:“殿下,我错了,我不该骗您,求你怎么罚我都行,但是放了怀安哥哥吧,求您了。”
许怀安已经完全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看到沈轻轻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替他求情,和凤昭月的冷漠形成鲜明的对比,顿时就忘了自己如今的处境了。
一把将沈轻轻护到身后,愤怒的瞪着凤昭月。
“轻轻,别求她,这个女人嚣张跋扈冷血无情,当初如果不是她死缠烂打一定要嫁给我,我们怎么会分开?你我本来就是青梅竹马,又两情相悦,是这个女人以权压人逼迫我的。”
凤昭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眸光如寒潭般深不可测,空气有些紧迫。
许怀安被看的头皮发麻,但看到凤昭月沉默的样子,以为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便越发胆大。
“殿下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因为这是事实,就是你拆散了我和轻轻,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你让我感到恶心!”
凤昭月平静的看着他,突然就笑了,这一笑如春风拂来,让许怀安呆了一瞬,下一秒凤昭月一脚踹在他的心口上。
“许怀安,本宫请旨赐婚时你可从未说过你已经娶妻,许家也并未提过此事,本宫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是故意欺瞒本宫。”
凤昭月踩着许怀安的脑袋,目光冷漠至极,“你们欺瞒的不仅是本宫,还有父皇,欺君之罪你们许家担当的起吗?!”
“还是说,你们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在场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欺君之罪,这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谁也不敢多言,生怕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殿下!”
许丞相连忙道:“此事微臣确实不知,一定是这个畜生擅作主张,竟敢欺瞒公主,实在大逆不道,殿下,此子交由殿下处置,微臣全当没有这个儿子!”
不愧是能坐到丞相的人,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直接将自己摘了出去,甚至连断绝关系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但凤昭月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哪里是许丞相三言两语就能摘出去的。
“许怀安本宫自会收拾,他身为驸马,上不敬皇室,下顶撞本宫,言语无状,欺上瞒下,死罪难逃,来人,将许怀安压入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