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颜湛生死不知,还弄丢了赈灾的银两,沈公子受了重伤,赈灾队伍散的散死的死,别说赈灾了,他们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老臣当初就不同意让颜湛去赈灾!”
说话的是内阁的司徒学士,也是当初在凤昭月立了军令状后还屡次写奏折反对的唯一一个人。
“他区区白衣,又年轻没有经验,根本就做不好,长公主分明是为色所迷!”
司徒学士气的直哼哼。
“陛下,当初是长公主立下了军令状才同意颜湛去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长公主一意孤行必须为此负责!”
“你什么意思?还真想让长公主自裁?”
“都立了军令状了,自然该自裁,否则把军令状当什么了?要不是长公主胡闹,赈灾款怎么会丢?”
“百姓安危最重要,现在又要平白让那些百姓多受苦一段时间,这让百姓怎么看待朝廷?岂不让天下寒心?”
“没错。”
“长公主自尽也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不至于让百姓对朝廷失望,对陛下失望!”
“……”
“够了!”
北凉帝重重拍在桌子上,帝王一怒,浮尸千里,众人顿时噤声。
“朕把你们留下来是让你们说解决办法的!不是来逼长公主自尽的!”
北凉帝将桌子拍的啪啪响,胸口气的剧烈起伏着。
沧桑威严的眼里蕴满了怒意,他气的抬手将杯子扔到下面,怒道:“朕朝中这么多人,发生了意外不是想解决办法,而是抓着个女人不放!”
他从龙椅上站起身,一边踱步一边指着下方刚才叫的最欢的几个人,冷笑一声。
“你,你们刚刚说的不是来劲吗?想必已经知道解决办法了吧?说啊,不是很能说吗?长公主在如何,赈灾款是她筹出来的,你们做了什么?”
“国库空虚,你们哭穷,许家倒台,你们自保,你们是废物吗?只会说说说!朕要你们何用!?”
北凉帝骂完,方觉得气顺了不少,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李公公连忙跑上来扶着北凉帝。
“陛下息怒!”
帝王之怒一出,众臣全都跪在地上,大喊着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除了会叫朕息怒你们还会干什么?!朕的怒都是被你们气出来的!哪天朕要是驾崩了,你们都是凶手!”
这话问题就太大了,众人惶恐不安。
“臣等不敢!”
北凉帝觉得更生气了。
还想在骂时,坐在一旁,从未说过话的闻臣扫视了一圈跪着的众人,嘴里发出嘲讽似的嗤笑。
“你笑什么?”
他们挨陛下骂就算了,这个阉人坐着不说还敢嘲笑他们。
闻臣幽冷的视线在开口的大臣身上扫过,那大臣只觉得心头一凉,瞬间有种身处地狱的恐惧感,他忙低下头。
这阉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本座笑你们这帮蠢货,出了问题就想把过错推到女人身上,所谓的大臣,在本座看来还不如本座的干儿子。”
这等同于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他们连太监都不如,所有人脸色都十分不好看。
“那千岁爷觉得应该如何啊?”
沈自重脸色十分难看,因为沈怀瑾是他最寄予厚望的嫡子,现在身受重伤,不知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