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钱不是请你们来跟男人聊天的。”
“对、对不起!”
一旁的饶宗俊坐在椅子上看着唐浚浦一大早就摆出主人的姿态,无声一笑,插了一句说:“不管她们的事,是我找她们帮我介绍一下这里的。”
“罪魁祸首”
笑眯眯地举手认错,却丝毫感觉不出一丝悔意。
唐浚浦转过身看着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女仆说:“饶先生说他是您的朋友,所以让我们带他四处参观一下。”
“朋友?”
唐浚浦一挑眉,看着自己的“朋友”
。
饶宗俊挠了挠头,嘀咕着:“你昨天晚不是说我不用住马厩了么?”
原来,不用住马厩就是升级为他的朋友的意思了。
唐浚浦看着饶宗俊,后者别过脸躲开他的视线,问:“什么时候可以吃早饭?”
深深看他一眼之后,唐浚浦收回视线转过身,说了句:“跟我来。”
他应该让某人好好看清楚自己的立场。
饶宗俊知道他错了。
曾经,他以为自己是个“肉票”
,后来他觉得应该称为“人质”
更确切一点,但是现在,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一个苦力。
一个身兼马夫、园丁、清洁工、洗衣工、厨房伙计等等职务的苦力。这些还不包括以后可能还会有新的“职务”
落在他身上。
“唐浚浦,你够狠!”
说这话的时候,饶宗俊正围着白色的围裙在洗衣房跟一堆衣服奋斗,赤着双脚,裤腿挽到膝盖处,在白白的泡泡之中正用力地搓着一件衣服,像是在搓唐浚浦的皮一样,然后两只手反方向一起用力,把衣服绞得发出布料快要断裂的声音。
虽然洗衣机这种东西是不可能没有的,但唐浚浦让饶宗俊每一件衣服都要手洗,并且美其名曰:“省电而且环保。”
于是,除了只能干洗的,能机洗和不能机洗的衣服全都交给饶宗俊手洗了。
没见过当人质的遭受这种待遇的,别说是人质了,就算是肉票不也都是被关在一个地方有吃有喝至少能保证不饿死吧?撕票就另当别论。
‘我不是让你来当少爷的,想要吃饭就必需工作。不然------’
“不然怎么?你还能□了我?”
轻蔑地一撇嘴,饶宗俊想起唐浚浦那时的眼神就不舒服。果然,那小子还是只有一张脸是他喜欢的。嗯------那屁股也不错。
事到如今仍然“色性”
不改,虽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饶宗俊想过哪怕唐浚浦长得再丑那么几分,自己也就不会被那张脸给迷惑了。
“啪!”
地一下把拧干的衣服扔到地上,饶宗俊伸手在满是泡泡的大木盆里摸索着。摸了一会儿,随便摸到个东西就拎了起来,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条黑色的男式内裤。
本来今天要洗的衣服有二篮子,按照类别:深色浅色的、牛仔布的、内衣、外衣,不能放一起洗的已经都分类分好了,但饶宗俊自然不会管你那么多,反正里面一件他的衣服都没有。往大盆里放了水,拆了一包洗衣粉倒了半瓶洗衣液,搅乱了“一池春水”
之后,把所有衣服一股脑地通通倒了进去。
这叫大杂烩!
饶宗俊盯着手里的东西,这么骚包的内裤,肯定是唐浚浦的。
如果他是个变态的欧吉桑,现在应该大叫cky了!
可惜他不是。
他没有拿着别人的内裤意淫的嗜好,也没有收集别人穿过的内裤的习惯,但是看着这内裤他就会想起昨天晚上唐浚浦穿着黑色小泳裤的画面,那绝对是------珠圆玉润。
职业关系,饶宗俊早已经在脑子里把唐浚浦的身体分析了三回了。他没有意识到,他现在拿着唐浚浦的内裤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就跟变态的欧吉桑差不多了。
“饶先生?”
突然有人在身后叫了一声。
饶宗俊愣了一下,飞快把手里的内裤按回了水里,转过头。进来的昨天送他去马厩的黑衣男人,今天也仍然是一身黑衣,说实话,跟他老实忠厚的外表有点不相配。饶宗俊知道,这男人是唐浚浦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