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唐琳的背给压在了墙角,御圣君有点反应不过来,待他反应回来时,如同千年古玉的脸,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她挨紧他了。
但,尴尬之色在他脸上,稍瞬即逝,取而代之是他的错愕,“你这是在……保护我?”
让一个女人保护一个男人,成何体统。
唐琳神情凝重,冷静观察着四周,回复御圣君的话很简短,“你说呢,”
“我……”
除了我字,御圣君实在无言以对。
这时,外间的窗户有细微的开窗声,声音极小,其的微弱程度,几乎能与针落地的声音可一较高下。
如此细微的声音,不仅御圣君听到了,连唐琳,也听到了。
唐琳的食指,暗暗地,轻轻地扣住了手枪的扳机,枪眼随即对准了里间的门口,等待那开窗进来的神秘人送上枪口来。
原本御圣君对闯入者没甚兴,他相信自己迎敌可单独置敌于死地,亦也能全身而退不留痕迹。但,室内的光如此的亮,让他一目了然唐琳此刻的穿着。
她穿得不仅少,而且裸露地方甚多,他岂能给第三者有欣赏她身材的机会。
身上无武器,又被唐琳挨着无从抽身去熄灯,御圣君瞥了眼身边的墙壁,那墙壁上挂着唐琳的帽子。
军帽上,有一件亮的东西。
御圣君毫不犹豫,趁唐琳背对着自己,他悄无声息地摘掉她帽子上的那枚红色帽章,度极快,而且不出一丁点儿动静。
此时,外面已无开窗声,可窗户前,却站着一个人影,锋芒毕露的宝剑,垂直于侧身。
御圣君右手的双指间,夹杂着唐琳的那枚帽章,双指稍微那么一用力,他就把帽章给弹了出去了。
帽章在御圣君手中一离手,立即像一道无形的直线,穿过里间的门,以直的线路弹出里间,穿过了外间的那盏灯火,烛光立即被灭。
瞬间,原本明亮的房间,暗如黑夜,只能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
唐琳不知房中灯火是被御圣君所灭,见房间暗黑下来,她觉得更便于自己行事。
“你在这,别乱走!”
沉声说完,于是,唐琳持着枪,警戒周围动静,然后慢慢地往里间门口走去。
御圣君听从唐琳的话,并未随便走动,他站在原地,黑暗中的他,双手环胸,饶有兴的态度等待接下来唐琳会如何抓住闯入者。
摸索到里间的门口,唐琳挨在门边,紧紧地拽着枪,几乎没有大口呼吸过一次。
场面,进入僵硬的局面,谁也没有行动,死寂沉沉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
唐琳向来不喜欢浪费时间冷战,她伸直了握着手枪的手,然后让枪眼对准外间的窗户方向,确定位置没错后,她打开了另一只手手中的小手电筒,一个光点立即照到了窗户,光点定在了窗户前的人影的心脏部位处。
在那人抄起手中利剑时,唐琳冷冷出声,“别动!”
那人很听话,不动了。
可就在唐琳要靠近那人时,客栈外面,此时传来很大的声音,一群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男人的暴喝声,“把客栈里外给我包围住,把那冒充我朝皇帝的敌国奸细活抓!”
“怎么回事呢?”
唐琳被楼下的动静分了神。
在唐琳分神之际,那站在窗前的人纵身一跃,跳出了窗户,逃了。但逃的过程中,出了点事故,衣服被窗棂缠住,只好扯掉一块才逃得掉。
等唐琳反应回来时,人影已经在窗外消失,她跑到窗前一看,只看到下面的街道行人无几,当然,除了一排又一排的官兵。
她把缠在窗棂上的那丝布块拿下来,看了又看。
得知人已溜掉,御圣君从里间走出来。
唐琳正在掌灯。
待御圣君要问她些什么时,楼下的官兵跑到了楼上来,正一个房门接着一个房门地猛敲,“出来,里面的人全部出来!”
“瞎折腾什么啊,”
深更半夜查房,唐琳实在觉得很无语,进了里间拿起水蓝色的海军服给披身上。
敲到唐琳的房门时,力道很重,一个中年男人的暴喝声,不停地传进来,“开门,我们要严查,快开门!”
御圣君并未去开门,任门外的人敲个不停,他正在沉思,沉思先前听到的一句话。他听到有人说敌国奸细冒出他,可有此事?
直到唐琳穿好衣服走出来,御圣君也没去开门,仍在思考着事情。
唐琳以为御圣君被今晚的情况吓傻了,没有深究御圣君不去开门的事。她向房门走去,打算自己开门。
但是,她还没有走到房门口,房门被人给一脚踹开了。
马上,一群官兵,不下二十多个,6续跑了进来,度极快地把唐琳的房间每个角落都给霸占住。
唐琳望向门口之际,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身穿军服,头戴盔帽,与士兵不同,他是军官的打扮。此人身材高大,健壮魁梧,五官粗矿,戾气很重。
是个让人一目便胆寒的人。
看到那个中年男人的装束,御圣君眸光一沉,眼中划过让人无法捕捉的情绪。
中年男人打量了房间一眼,对穿着平凡普通的御圣君不屑一瞥,然后傲慢之态走到唐琳面前,嘴角的弧度是令人反感的傲慢与不屑。
唐琳眯起半眸盯着中年男人,没好气道:“有搜捕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