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易眯着眼依旧笑,手上动作没省。得,把小猫惹毛了,连礼貌伪装都省去了,连“您”
都不说了。
陈粥终于不咳嗽了,拼命灌着水。
沈方易起身,走到高柜台里头,站到陈粥面前,拿过刚刚放在他自己面前的那瓶酒,用酒匙兑了一勺。
“喜欢酸还是甜?”
“嗯?”
陈粥嘴里还含着冰水。
“酸。”
她生出点叛逆,反着说。
“喜欢什么颜色?”
“粉色。”
她瞎说。
冰块混合,西柚汁入酒,红莓浆果荡漾,晃动中他动作熟练,一会儿,一杯鸡尾酒就出现在她面前。
陈粥惊掉下巴。
浅口平杯里用冰块做了一座冰山,悬浮在冰山周围的是粉色的汪洋海,散落的海盐像是漂浮的雪山冰块,极致梦幻的淡粉色,让本来对粉色无感的她都有些移不开眼。
很多年后她站在富士山下,她才知道,这样的美景早在他用稀缺的珍藏路易十三,给她调了一杯特制的鸡尾酒的这一晚,她就早已目睹过。
“尝尝。”
他擦拭着好看的手。
陈粥接过,抿唇,酸度刚好,果味盖过酒涩,入口甘甜。
陈粥:“这酒叫什么?”
沈方易反问:“你叫什么?”
“我?”
陈粥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的名字吗?”
“嗯、”
对面点头。
她想了想,最后迟疑地一字一句地说到:“陈粥。”
而后又追问:“你是想用我的名字命名它吗?”
“嗯。”
他站在柜台里头,微微侧头,额间松软的刘海掉落,微微阖眼,摊了摊手,“不过你这名字显然不合适当酒的名字?”
他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