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苒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打开柜子,柜子的上一格铺的都是画纸,翻了一翻,随手就抽出两张。
怎么是这两张?梅苒若看着自己抽出的两张,一张彩铅,一张水墨。
水墨是高中的时候画的,彩铅是前段时间画的,前段时间军训,法学的课程多,画画的时间就少了,也就画了两张,素描和彩铅。
看着这两张画,梅苒若头一次犹豫了许久,视线转向都坐在桌前的尤卓和区潞,就喊着,“区潞,尤卓,你们能不能帮我选一下?”
“什么啊?”
“就是书画社今天开会,估计会让交一份画稿上去,就是不知道交哪一张。”
梅苒若解释着。
“小梅花,你还是别交了,都给我吧,我拿去换钱,肯定很值钱。”
区潞倚在柜子上,望着桌上的两幅画,无比感叹。
彩铅,风景人物,唯妙唯俏,水墨,高山流水,清韵雅致。就算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也知道这些画完全可以媲美大师级了。
“可以啊。”
“不过书画社是要凭作品入选的,好歹上交一幅吧。”
虽然当时梅苒若交了一张简稿,但是她不是他们美术系的,估计会让她再交一幅全稿。
“也是,那就彩铅的,细腻。”
区潞凭画的程度,提了建议。
“彩铅会不会太招眼了,我觉得交水墨好。”
尤卓的想法就多了一些。
“怕什么,我们小梅花的本事都在这了,让他们艺术学院的好好看一看,业余画的都比他们好,不觉得羞愧吗,还自命不凡,其实我觉得那些画家,都死后才有人知道。”
“区潞,你这是在咒,梅苒若吗?”
尤卓揶揄道。
“没有,小梅花是立志要当法官的,画家对她来说,无所谓啦。”
梅苒若看着画沉默许久,最后还是拿起了水墨画卷了起来。区潞看见梅苒若的动作,就问,“小梅花,你不会也觉得交彩铅招眼?”
“也不是。”
梅苒若握着卷好的画,继续说道,“这幅画,是我学成水墨画以后,算是临摹的一幅,而且,画交上去了,怕是拿不回来了。”
“也对,还是这幅更值钱些。”
区潞护着桌上的彩铅画,满眼都钻进钱堆里了,就怕梅苒若改变主意。
“走了,”
梅苒若转身,又想起什么,就说,“我柜子里有很多画,你们要是有喜欢的,就自己挑吧。”
“真的啊,”
区潞整个脑袋都钻进梅苒若的柜子了,也想起什么,出来时还磕到了后脑勺,来不及喊疼,就喊住正要出门的梅苒若,“小梅花,要不要我陪你去?”
而尤卓看到后,失笑地伸手揉了揉区潞的脑袋。
“你又不进书画社,去干嘛?”
梅苒若突然很好奇,区潞这又是想哪一出。
“还不是怕你被欺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