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接近凌晨12点半,电车在穿过一个隧道后,终于在一个站台停下。莲实感到非常困惑,因为她记得这条线路从来没有穿过任何隧道。
更令人震惊的是,莲实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车站——“きさらぎ駅”
(如月车站)。犹豫了一会儿,她最终决定下车,探索这个奇怪的地方。
在这个空荡荡的车站里,莲实发现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人。四周没有计程车,甚至连一个行人都不见。她试图从网友那里获取帮助,但所有人都查不到这个神秘的车站。四周除了山和草原,别无他物,一片荒凉。
她尝试打电话给父母,但她的家人也对这个地点一无所知,只是建议她报警。然而,当莲实查看自己的手机gps时,却发现显示了错误的位置信息。
报警后,警察对她的描述表示怀疑,甚至认为她在开玩笑,因为他们从未听说过“如月车站”
。
莲实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继续沿着铁路前行。走着走着,她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太鼓和铃铛声。
突然,她听到有人呼唤她:“喂~在铁道上走是很危险的哦!”
她转头一看,竟是一个只有单脚的老人在说话。但奇怪的是,这个老人随后就消失了。
莲实继续朝着隧道的方向走去,终于走出了那条隧道。出了隧道后,她遇到了一个声称可以开车带她去附近车站的人。网友们都觉得凌晨3点多在这种地方出现的人很可疑,纷纷劝她不要上他的车。
尽管网友们的警告,莲实还是决定上了那辆神秘人的车。
沿途那个人不再和她说话,只是喃喃自语一些她听不懂的奇怪话语。莲实感到情况非常不妙,意识到可能遇到了危险。她计划找机会逃跑,在这之后,她的帖子就再也没有更新过。
总之,是一个阴气十足的故事。
时至今日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莲实失踪的案子成为悬案。
几乎一模一样的经历,搭乘的都是山手线,下车地点也都在如月车站,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骇人的东西?
事实上,从下车以来,许承延的境况一点也没有变好。
耳边的呓语声越来越清晰。呓语的人有男有女,年龄段也各不相同,有时是年轻男女,有时是孩童,有时是迟暮的老人。
那些声音呢喃的内容含糊不清,时不时还混杂尖锐的嘶吼和啜泣,它们无孔不入,不断折磨许承延的耳膜。
空无一人的车站,却“热闹”
得如同东京银座四丁目的街道,换一个承受能力脆弱的女孩子可能都要吓得流出圣水。
还好许承延出门前没喝多少水,膀胱里没有酸胀感,不存在当场释放的情况。
似乎察觉到了许承延的烦恼,她身下的影子一阵蠕动,蔓延攀登,最后有两团黑色的物体堵住了耳孔,将嘈杂杜绝在外,许承延的境况才有好转。
“谢谢。”
许承延道了一声谢。她知道是归云的手笔。
虽然这些声音没有实质性伤害,只是污染精神,还是令许承延很烦。
现在,耳边已经没有哭泣,没有嘶吼,也没有诡异的孩童嬉笑。
在原地休整片刻,许承延准备到附近找出口。
如月车站属于诡异境的一部分,它们的内部存在特定规则,只需破译诡异境内的规则,就能破坏掉诡异境,找到命星。
诡异境内包含有许多个体性鬼怪,刚才的影子触手便是其中一种,属于能力比较菜的。
车站周围没有光照,许承延从背包里拿出便利店买的手电筒,手电筒是装电池的类型,还可以用很久。
“啪嗒——”
她打开手电筒强光档位,光束照亮了身前一片区域。车站后方是一大片荒草地,远处才是城镇。荒草有半人高,没过人的腰部,没有照明工具根本看不清周围。
许承延左手紧握手电筒,右手用利器斩断荒草开路。当她离开走过的地方,被斩断的荒草又恢复原状,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
在诡异的环境中前进了很久,也许才过去半小时,也许已经过去几小时,许承延的手表始终是一开始的鬼样子,指针瞎转个不停,手机也读取不到正确的时间。
身后的荒草具有再生能力,不论是利器还是法术破坏,它都会迅速恢复原状,想沿着来时的道路做记号完全没可能。
这一点也难不倒许承延,她有走阴人的办法,淡蓝色的光芒在杂草的缝隙中若隐若现,清浅的色泽朦胧迷幻,和手电筒的强光配合,将恐怖的氛围削弱几分。
穿过荒草地,许承延来到她在如月车站的站台上远眺看见的城镇。城镇入口有一块破破烂烂的木牌,用红色的油漆写着“朝比奈”
。
又是一个地图上没有的地方。
城镇的房屋建造得比较密集,一些房屋的窗户里有灯光。路上没有半个行人,就算有,许承延也不敢肯定他们就是真正的人。
贸然敲门进屋只会惹来麻烦,谁也不知道门背后到底怎样。
双脚踏上坚实的水泥路,远处吹来的凉风从外套缝隙钻进来,许承延再度感到发凉,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
她只能依靠点燃的命火取暖,沿着稍显狭窄的镇道前进,两侧是设计古风古朴的木制结构房屋。
日本处于地震带影响范围里,境内经常发生地震,房屋的材料常选用又轻又结实的木材。木制结构房屋保存了传统建筑的底蕴,透露出厚重和庄严感,是钢筋水泥的森林无法比拟的。
在诡异境里越古朴的房屋越阴森恐怖,简直和鬼屋没什么两样。房子只要占了老旧和宽敞两个要素,恐怖氛围直接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