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等着看笑话,我左手边的男人挠了挠头,有点尴尬,“哎,怎么又是我啊……”
是我带来的朋友之一,岑深,钢管直理工男,要不是实在有求于温岭远,这家伙绝对是一辈子都不会凑这种热闹。
薛擎抱着胳膊笑眯眯道,“说明咱俩有缘呗,刚才让你去要个电话还别别扭扭的,几岁了啊小朋友?”
其他人哈哈大笑,岑深不太适应这种场合,也就站在那里傻笑。毕竟是我带来的朋友,看他实在别扭,我就想过去打圆场,然而没来得及说话,薛擎便笑道,“害羞啥呀,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岑深眼皮一抖,明显是愣了。他那发愣的反应倒是把薛擎给看愣了,之后就很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还真是啊?哈哈,还是个宝儿啊!”
岑深咳了两声,尴尬地笑,“要不还是罚酒吧,你罚我酒吧。”
薛擎歪歪头,长眉又是一挑,笑道,“偏不,你过来,今天好心给你上一课,坐我边上吧。”
坐薛擎边上……只要脑子不傻,都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偏偏我这朋友是个傻的……
“啊?哦……”
岑深呆了呆,然后很快就那么过去了。
我:“……”
薛擎看他这么爽快,反而还不满了,“狗屁是个雏儿呢,逗我呢吧。”
我只好把那个傻蛋赶紧拽回来,无奈道,“哎,这家伙直的,你们别闹啊。”
我刚说完,连温岭远都愣了,“直的?你丫带直的来gay吧干吗啊?”
岑深忙替我回答,“我去您公司找不到您,正巧听说您今晚会来这儿……”
温岭远欲言又止,最后只感叹一句,“哥们儿,你也是很拼的啊……”
“直的啊。”
薛擎的目光忽然深了,慢慢打量岑深一会儿,眯着眼笑了,“长得还行嘛。”
我是真没想到今晚在这儿能碰到薛擎,我虽然以前没见过他,但这货的怪癖实在太出名,手段又太高超,容不得我不妨。我和岑深交情不深,但对他印象不错,怎么也不能把人带出来一趟,就给人家推火坑里了,于是赶紧说,“他有女朋友的。”
“有女朋友?那还是个雏儿?”
薛擎这变态家伙笑得更诡异了,“那还真是个宝儿啊。”
岑深只知道薛擎他爸他妈的名号,至于薛擎在这圈子里做过什么自然是一概不知,他茫茫然傻站着,还陪着笑,狼群里的小白兔似的,看得我心惊肉跳,赶忙给人按下去,勉勉强强护了一晚上。
临走时候,薛擎和温岭远出去了一下,我松了口气,回头问两个朋友,“我叫代驾,顺便给你们也叫两个?”
另一个朋友点头,岑深不好意思说,“我没开车,坐地铁来的。”
我有点意外,岑深好歹也是个项目组长了,薪水也不低啊,居然还没有车?
不过我也没多想,看周围乱糟糟的,想到刚才薛擎那神态,有点不放心,便压低声说了句,“你不就是求温岭远帮你办事吗?没薛擎什么事儿吧?那就别跟他联系,今晚是意外,我没料到他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