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又问。
“本王没问他的姓名,没必要知道的事,何必要问?”
老管家一脸的悲凄,但还是强忍着想放声大哭一场的冲动,扶着信王往前厅去了。
屋子里,庆楠看见上官勇怀里抱着的婴儿,张大了嘴,“大哥,他是谁?”
上官勇想说这是信王的幼子,可是又想到信王说的人心难测,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变成:“这是方才那个管家的孙儿。”
“管家的孙儿?”
庆楠说:“那那个男的又是谁?”
“他是信王,”
上官勇突然又觉得骗自己兄弟没多大意思,更何况他的这个兄弟又是一个不好骗的。
“信王?”
庆楠再看上官勇怀里的婴儿,眯了一下眼,“这个真是管家的儿子?”
“就当他是吧,”
上官勇把孩子往庆楠的怀里一塞,“你带他从后门走,我去见乐安侯。”
庆楠说:“我带着他能去哪里?军营也藏不了这么小的孩子啊。”
上官勇也想不出能把这个孩子藏在哪里,军营里倒是有营妓,说这个是哪个营妓生的?
来催上官勇去前厅的人又站在屋外叫了,这一次来的是乐安侯的人,口气着实不客气地道:“上官将军,就算信王府里的金银财宝很多,你也不用这么急着下手吧?”
“我去想办法,”
庆楠小声跟上官勇道:“大哥你先去吧,能揍那个混蛋一顿最好。”
“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啊,”
上官勇也小声道。
“放心吧,”
庆楠点了一下头后,抱紧了怀里的小婴儿。他们都是大老爷们,不会抱孩子,不过这时候也容不得他们会不会了,庆楠抱着孩子身手利落地从后窗翻了出去。
上官勇将名册贴身放好了,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只是校尉的年轻人,“本将军小歇一会儿,你有什么好叫唤的?”
小校尉真正面对上官勇了,态度不敢太过嚣张了,这帮子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武夫,真惹急了,给他一刀也不是不可能的。
上官勇往前厅走去,一路上就看见隶属于乐安侯项锡的兵卒在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查,那仔细劲恨不得掘地三尺,把房子都拆了才好。
“把所有的书都收走,一本也不准漏下!”
有将官大声呼喝手下的兵卒。
上官勇料想这些人是在找名册,心里对信王的话又信了几分,越觉得贴身藏着的名册烫手了。
这个时候,信王府的前院大厅里,只剩下了信王与乐安侯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
“不想死的太难看,你就把东西交出来,”
乐安侯压低了声音对信王道:“你不为难我,我能让你留个后。”
信王只是轻蔑地一笑,“事到如今,我还能信你吗?”
“你就这么想全府的人陪着你一起死?”
乐安侯有些气急败坏,他原以为上官勇带兵攻打香安城要费一番力气,等攻下了香安城,攻打信王府还得再费一番力气,没想到信王到这个时候,竟然一心求死,不做任何抵抗了。等乐安侯得到消息,带着自己的人赶过来时,周宜的兵马已经拿下了信王府,并在府里已经搜查了一番,这让乐安侯大有事情要坏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