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蹊跷!
裴业也疑色皱眉,儿子的酒量他是知道的,方才在席间虽然帮他顶了不少酒,但也至于醉成这样。
最糟糕的是,应该在中国的唐依,出现在这里,还亲眼目睹了房间里的一切!
“孩子她爸,你可要为咱丽云做主啊,她一直都是听话乖巧的好女孩,安安分分的,如今无端端受了这种罪,她还没交过男朋友啊,你一定要帮她找回公道!”
伍兰芳抱着女儿,悲愤交加。
雷方泽脸色冰冷,“欧文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浪子,可他刚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我雷家不会轻易罢休!”
雷仁宽吸了口气,恼怒中带着纠结,“裴老哥,咱们同为唐人,在异国互相扶持,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我不想伤了情份,只是,你看如今,啧,这事该怎么弄,唉……”
裴业沉重颔,“阿宽,我那混账儿子确实做了对不起你女儿的事,这样,今天丽云也受了惊,你们先回家,等我把那混账羔子弄醒了,改日亲自登门道歉,给雷家一个交代。”
“唉,也只能先这样了。”
雷仁宽叹了口气,起身带着妻儿走出房间,一直低头沉默的雷丽云怯生生朝裴业鞠躬。
“裴伯伯,再见。”
裴业带着歉意点头,见人都走了才扶着额头皱眉沉思,周临在旁边坐下,神色凝重。
“大哥,今天的事有点蹊跷。”
“怎么说?”
周临回想刚才伍兰芳的神情,“阿靳喝酒还是我教的,他酒量不差,可刚才怎么叫都不醒,我看,倒像是被下了药……”
裴业一愣抬头,“你是说,阿宽的女儿给阿靳下药?不可能,她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一直都是个文静秀气的孩子,从没听过她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周临压低了声音,“雷小姐有没有参与我不敢说,但雷夫人,绝对有份,刚才我说到给阿靳请医生,雷夫人的脸色就不对,恐怕是医生看出点什么。”
“那是她亲女儿,不至于吧……”
裴业惊愕,随即皱眉低叹,“周临,但现在问题是,刚才有不少人看见了,还给人拍了照片,无论是不是雷夫人在搞鬼,阿靳占了人家闺女的事实,就摆在这了,我终究是要给人一个交代……”
周临也头疼这点,“我会去处理照片的事,大哥,先上去看看阿靳吧,等他醒了,或许能问出什么。”
————
一个昏暗寂静的小公园里,唐依坐在石凳子上,低低喘着气,不知道是胃还是肚子,一阵一阵的阴疼。
口袋的手机一直在响,她连拿出来看的勇气都没有,脑海中一直是白色床单上的一抹鲜红,刺得她锥心的疼。
她一直坚信自己对裴靳的全然信任,哪怕是看见裴靳和某个女人挽在一起,她也不会第一时间往坏处想,会听他解释。
可现在,她害怕听到某个声音,害怕听见过程,害怕见到他愧疚的神色。
曾几何时,她的爱,变得如此卑微了?
肚子疼得越厉害,腿间有股暖流渗出,唐依低低呻吟一声,抬头茫然看着静悄悄的公园,半晌起身,朝光亮处走去。
“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