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幼韵委屈道:“再怎么说,他们都是手足兄弟,仁儿母亲的忌日,我就让他跟着仁儿他们一起,上山去给他二娘上柱香。”
听到她这般说,楚允谦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些,而后郑重问道:“他说的这一切,是否属实?”
“自然属实,就连雄儿,差点都被仁儿给杀了。”
崔幼韵含怒道:“这种事,我还能骗你不成?”
“你要是不信,回头可以去问问任长兴,他那天也去了仁寿山。”
听到楚允谦居然怀疑楚雄的时候,崔幼韵立马就作势瞪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不满。
尤其是她说了半天,也不见楚允谦上道,这让崔幼韵免不了恨其不争,以至于她都有些怀疑,楚允谦到底有没有脑子了。
“太苍学府,司徒家!”
楚允谦再一次失去了动作,只是在嘴里,不停咀嚼着太苍学府与司徒家。
“还有任长兴,他们怎么会出现在仁寿山呢?”
似乎很是想不通这个问题,楚允谦的眉头,使劲往中间挤个不停。
“老爷您说,会不会他们是奔着仁儿去的?”
见他如此不开窍,崔幼韵只得从旁暗示:“谁都知道,仁儿与司徒家那小丫头,可是有着婚约在身……”
“你的意思是说,仁儿他们被人利用了?”
楚允谦好似恍然大悟,猛的一拍桌子,“好你个司徒家,好你个城主府,居然胆敢利用我楚允谦的儿子,简直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莽夫!”
看到他这幅模样,崔幼韵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嘴上却笑着说:“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甚至也有可能,仁儿他们是被人控制了。”
“楚义毕竟是活了半世的人,经历过不少风浪,不可能轻易遭人利用。”
眼看楚允谦这个莽夫,脑子压根不灵活,崔幼韵只得将自己早已编好的理由,将给他听。
“被人控制?也不是没有可能!”
楚允谦微楞,“既然牵扯到太苍学府,说不得夫人您还真给猜对了,要不然的话,楚义与仁儿又怎么,会对自家人下手呢?”
“只可惜,他们如今都已经不在了,哎!”
话到最后,化作一道重重的叹息。
“老爷,节哀顺变!”
崔幼韵起身,体贴的替他拍了拍背。
“可怜人儿……”
楚允谦叹了一口气,起身道:“我想去仁儿庭院看看!”
“老爷,我陪您一起去!”
在楚允谦抬脚出门的瞬间,崔幼韵已经从后面跟了上来。
殊不知,走在他前面的楚允谦,浑浊的眸子里,阵阵精芒闪烁,脸上的悲戚已然消失,嘴角更是勾勒出,一缕冰冷的笑容。
他整个人看上去很平静,给人的感觉却又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