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看?”
张行摊手苦笑。“巡检办案经验多我十倍……非要问我,当然有可能是借刀杀人,是一石二鸟,是一些人在处心积虑,是内讧,是下马威,但也有可能就是遇巧了,就是一次仓促的刺杀!自古以来,最好的阴谋诡计便是意外,因为意外总是躲不掉的。”
“这话说对了,案子是查出来的。”
胡彦表达了赞同。“不过,我是真觉得张三郎的那番话有道理,是个落处。”
“确实要实事求是,什么可能都不放过,但天底下哪来那么多阴谋诡计?”
今日话并不多的钱唐第也有气无力的开了口。“要我说,东南多有真火教,这些年渐渐有不稳姿态,而真火教中,女高手也是最多的。”
白有思点了点头:“那女刺客的手法我曾见过……故此留手……也确实像是真火教的路数。”
“所以,咱们要管这事吗?”
张行忽然在灯下来问。
“不如稍等。”
钱唐继续说道。“这事迟早还会落到咱们手上,让留守府来求咱们,给咱们放权……”
颇有几人赞同。
“就怕张三郎那番话说的过头了,留守府竟然不敢找我们了。”
李清臣也嘟囔了一句。
也有几人颔。
“既为锦衣巡组,不说执法如山,但总该拿稳一些根底,这般大案,就在眼前,如何不管?”
就在这时,白有思眉毛一挑,睥睨来看左右。“今日让张三郎开口,只是为了稍作避让,省得落入陷阱,沦为他人刀具。可既然成功脱身,自然要亲自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是谁,敢来利用我们,或者是无视我们,便要晓得拿身家性命来偿!你们说呢?”
胡彦以下,钱唐、李清臣、张行、秦宝,及其其余诸多精英齐齐拱手。
而张行拱手之后,复又哑然失笑——看来,自己无须再现编一个三必管的条律了。
来战儿居然真的伸手一拍,但却只是在张行肩头一拍,连真气都未用:“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张行。”
张行心下大定,只要不拍死他就行。
“哪儿人?”
“北地人。”
“出身荡魔卫?”
“是。”
张行想到自己看的那些文档,咬牙颔。
“你说你是今年年初从落龙滩逃回来的?”
“是。”
张行更加大定。
“什么军,或者哪一部?”
“中垒军,后来应该是转了射声……”
张行努力回忆。
“只有你一人逃回来了吗?”
来战儿语气更加和缓。“背尸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伙五十人,连战多少日已经忘了,死了多少也忘了,最后只有一个伙伴一起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