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后看到此奏请,脸上表情不动,可心中冷笑连连。
正在此时,一声急急唤声自外而渐近:“姑姑,姑姑,香儿不愿嫁齐王世子!”
放下手中竹简,吕后威严的看向吕香,没什么分量的轻斥道:“身为贵女,仪容失态,姑姑使人教授于你的,全都忘记了吗?”
吕香一阵风似的小跑进殿内,见吕后这般表情,心知吕后没有真的生气,当下就凑近吕后,亲近的撒娇道:“姑姑,吕香心中自有心上之人,当年吕馨能自求姻缘,香儿也要嫁自己心仪之人。”
“莫要提她!”
吕后轻轻一拍桌案,百般无奈道:“你也不去问问她,如今可还坚持原来心中所想?”
“那嫣儿呢?嫣儿能够嫁帝王,也是自己所求,为何我就不能!”
吕香嘟嘴,极其不满道。
“嫣儿是大汉之后,以后莫要总是与她相比!”
吕后扭头正视吕香,严肃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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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背影痴迷
吕产与吕禄在一旁,见吕香这样没大没小的样子,显然心中也是不满,吕产当即喝道:“香儿,休得不懂事,皇后乃太后至亲所得,帝王又疼惜有加,你莫要任性。()”
“真是越大越没有规矩!还不退下!”
吕禄在一旁,见吕香依旧一脸不服气,也加入训斥,道。
吕香心中本就郁气结在胸中,无法释怀,如今被吕后当面如此警告,还被吕氏两位掌权长辈责备,虽然她知道吕后与鲁元公主,甚至帝王都对张嫣备加疼宠,可是少女的妒忌与不满心绪终究在这种压力下,忍不住彻底爆发,她的呼吸粗了许多,心绪也纷乱了。
可是多年成长经历以来,她也成为了个会察颜观色的,见吕氏三位长辈都是一脸不可反驳的表情,她抬眼仔细辨认了一下吕后的表情,最终感觉到吕后虽然嘴上严厉,可是还是对她这个本家小辈有一些宠爱,于是她大着胆子,直视吕后,犹如少女耍性子般,可是她压抑的酸醋之意,还是不轻意间传递了出来,道:“香儿哪敢与当今皇后比,香儿只是向太后求一份宠爱,哪怕只抵得上嫣儿十分之一即可,可是如今姑姑对香儿,哪有一丝怜爱,在外人看来,简直犹如礼物,随意就可赠送。”
“放肆!”
吕香的尖酸抱怨,让吕后觉得她不知轻重,当下她的怒意更上一个层次,道:“我何时将你当成礼物?何人又敢如此狂言!你身为皇家之亲、尊贵之躯,怎可做学那卑微量小之人拨弄之语。如今天下诸侯,齐王之位尊贵,若能成之好事,岂不比他人要美满。”
“姑姑!”
见吕后是真的生气了,语气也变得越来越强硬,吕香这下也有些急了,当下更是大声表明自己心意道:“可是姑姑,香儿真不愿嫁予那齐王世子,香儿不愿从此与心爱郎君以叔嫂相称!”
“嫁予齐王世子刘襄有何不好?齐王嫡次子刘章至多一个闲散公子!”
吕后听她急切之语下道出实情,虽然心中早已经了然吕香的意料中人,且还与帝王私下商议过将吕香嫁予刘章,可是如今这情势,再想到张嫣之前特地的交待,吕后强压住情绪,她其实也很想看看,张嫣之前所言的料想到底会不会成真,而她也付诸了疼惜的本家小辈吕香到底会不会做出那蠢笨出卖之事,于是她冷着脸继续道。
“齐王如今正当年,即使有些小病卧榻,也无关大碍,刘章素来健壮有力,齐王从来也疼宠刘章更甚于刘襄,姑姑若能将香儿嫁予刘章,届时他得之助力,未必不会得到继位。”
吕香听到吕后的话中之意,也是为了她的富贵多有着想,想到自己心爱的刘章,她不权有些想劝说吕后能够成全她,如果吕后愿意相助,她不但可以获得如意郎君,而且也能获得富贵与尊位。想了想,吕香开口道。
“齐王如今缠绵病榻,刘章怕是等不及,那原本就该继得王位的刘襄就已经是继任齐王了。”
吕后听到吕香的话,心底里不免一丝失望划过,同时也觉的有一丝怅然,为何吕氏族女对于刘氏子弟都那么情根深种,她当年之于先帝刘邦,之后吕馨之予刘友,而如今吕香之于刘章,吕后心中不太舒爽的闭了闭眼调整心绪,当睁开眼时,她故作随意,凉凉的似是隐讳的提点,道:“成事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刘章那儿郎,我观之也觉甚是英朗,只可惜,时不我待,若有一时闪失,倒可能引起杀身之祸。”
“可是,姑姑,香儿记得初时,姑姑也曾放言要将香儿许配给刘章。”
吕香依旧不肯松懈,继续争取道:“若是齐王真的将王位予刘襄继承,那有香儿在刘章身侧,也可保得刘章一命,姑姑就成全了香儿,莫要将香儿配给刘襄!”
“你以为齐王刘襄,是那么好相与的。姑姑难道还能染指到齐王封地上的诸多事?”
吕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斥责道:“若姑姑真有那般通天的能耐,又怎会让馨儿如此式微!”
说着,吕后摆出一脸不耐烦之色,她抬眼看向一旁也是满脸铁青的吕禄、吕产喝道:“族中的闺学,看来是要两位好生看顾一些了,馨儿与香儿如此作态,这吕氏族中的训导怎能忽略如斯!?”
吕后真的动怒,吕氏本家是没人敢面上反对的,当下,吕产对着吕后恭身一揖,与吕禄一起,将吕香一并带离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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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之下,本来郁郁葱葱的树木,经过几番树叶凋零,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边着一片,显得异常萧瑟。